然不醉不归。”
少年郎望着远去的马匹高声道。
“不醉不归!”
白庆丰背对着少年郎扬了扬手。
……
翌日,
卯时末,
上京城外,
四方官道,
数千红衣黑甲腰悬鞘绣黑色蟒纹的凉州亲卫策马绝尘而去,最前方一身穿蟒袍的少年郎和一位面容苍老坚毅的老者并肩而行。
“殿下,
“算起来咱们已经有小半年没有回过凉州了。”
“原本以为会在凉州老此一生,如今这趟回去之后还不晓得要多久才能回村里盖上几间瓦房,找个老伴颐享天年。”
“马叔就您这老当益壮的身子板。”
“不娶上个三妻四妾,岂不是可惜了?”
“到时候生上一窝娃娃,岂不美哉?”
少年郎打趣道,极为惬意的双手枕在脑后整个身子平躺在马背上,不管身下如何颠簸,可上半个身子依旧不见丝毫颠簸。
“哪能啊,照着殿下这般说法。”
“老臣这身子骨恐怕是吃不消。”
“到了最后还得少活几年。”
老马难得风趣几句,讲到底也是论个人关系而言凉州军中除了白庆丰便是自己与殿下走得最近,不论君臣,不论老少,有种忘年交的意味在里边。
“不过说起讨婆姨这回事,老臣倒是想起来了,这趟回凉州我顺便带上村里的那个傻侄儿,北上伐蛮,南下征战的赏银已经全部踹在兜里了,这趟回去托当地官府用这笔银子盖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将他家老母接进去,也住住宽敞的宅子。”
马有粮咂了一口旱烟咧嘴笑道,
“傻小子,快过来!”
马有粮对着身后自己的亲卫挥了挥手,一个模样憨厚的男子策马上前而来,或许有些不习惯,面色有些局促。
“见……见过,殿下!”
刘二慌忙收拢缰绳在马上拱了拱手。
“不必多礼。”
少年郎笑意盈盈的扬了扬手,自己还记得早些时候在那碧波湖边,那个认真打绳节的小兵卒,说来有些憨傻,没想到北伐一趟下来,又是一趟南征,两场大仗下来还是活得生龙活虎,全须全尾的。
“这趟回凉州带上这傻小子。”
“一则是顺带见见他家老母亲。”
“二则是这傻小子说什么也不愿意提早退伍回乡,总是念叨着要陪在老臣身边,老臣便寻思着让这傻小子早些把那张屠夫的闺女给娶了,最好这趟回来的时候留下个种,这样往后打仗的也安心一些,老人家有个孙子,也有个念想。”
“咱老马也厚着脸皮充当一把这傻小子的长辈,亲自登门去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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