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邺城外广袤无际的平原上,
那仿佛要冲刷掉天地间一切的钢铁洪流,
“监军何在?”
赵军主帅紧咬着牙关道。
“末将在!”
“立刻带人监察中军!”
“退后半步者,斩!”
“扰乱军心者,斩!”
“临阵不击者,斩!”
那赵军主将几乎是从牙齿缝隙中挤出一连串的森冷的命令。
“诺!”
监军提着锐利长刀的监察队往前线而去。
眼下还有胜的可能吗?
没有了,
可自己清楚的知道,这般情况下,若是阵行散了,自己这十余万人只能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如同猪崽一般被人肆意屠杀,只要阵营不散至少在战死之前还能给敌人造成一些麻烦。
“主帅有令!”
“退后半步者,斩!”
“扰乱军心者,斩!”
“临阵不击者,斩!”
监军高呼着,
麾下的兵卒提着刀对准了昔日的同袍,
“他娘的,别往回跑了!”
“打是死!”
“跑也是死!”
“都是裤裆里带把的种,就算是死也给老子死得爷们一些,别死了还要背上逃兵的骂名,让人戳着脊梁骨骂!”
那监军砍倒一个又一个逃跑的兵卒后,终于压抑的情绪爆发了,趴到了尸堆上,扯着嗓子咆哮着,双目通红。
“死在前边,你们家眷至少还有一份抚恤可以领,死在后边,你们家眷这一辈子为人唾骂不止,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老子张猛陪你们一死战不退!”
“杀!”
那监军竟是手持长刀对着那钢铁洪流发起了冲锋,战场上情绪是会感染人心的,一点也没有错,越来越多的赵国兵卒开始了自杀式的冲锋。
因为他得没错,
逃或者战都是死,
为什么不死得堂堂正正一些?
昔日无往不利的铁剑长刀砍在披甲的铁骑上,竟是被轻易的被弹开,甚至震得虎口生疼,往下看去竟是那高头马大也是全身披甲,可他们已经心存死志。
刀口卷刃便用牙齿,指甲,
哪怕是啃也要啃下敌人的一块肉来。
可血肉之躯真的有用吗?
那冲锋的铁骑不过停顿了片刻,全身披甲的高头大马加上马背上的骑士加起来上吨的重量,不是人力可以抵挡的,当初哪怕是面对曾经天下第一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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