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南京都是南直隶范围。另外,圣旨里只说“运河沿线”,没有说本次治理不包括南京到杭州段。换言之,浙江恐怕也要进入此次运河治理计划的作用范围。
这样一来,南直隶和浙江这两个心学派最强大的基本盘所在地,就要明显被实学派渗透了。最糟糕的是,这两地——尤其是运河沿线的城市,可谓自古繁华。而经济水平决定行为模式,因此这些地区历来经商之风极盛,也更容易陷入对金钱的过度追求。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高务实把利益明明白白摆在他们眼前,现在只需要他们权衡一件事:跪或不跪?
跪,当场就能获益,而今后还能依靠更加繁荣的商业地产获得更多利益;不跪,失去这次赚钱的机会,甚至今后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愿意下跪的人赚得盆满钵满,而自己在这种财富重新分配的变革中被边缘化,家境日益衰败。
很显然,高务实的计划就是赌他们不愿不跪、不得不跪、不敢不跪!
太狠了,这实在是太狠了。真就是“你不跪,有的是人哭着求着要跪”。
为什么他们不敢不跪?很早之前就说过,虽然科举制给了寒门学子一个明确的阶级跃升通道,大幅度降低了朝廷的统治难度,但事实上寒门学子想要出头,依旧远比那些本就拥有政治资源、经济资源的学生难度更大——大得多!
首先大明的科举考试竞争极其激烈,这就意味着你想考出好成绩,除非真是天才,否则就几乎只能脱产学习。请问你都寒门学子了,你家的经济条件真的够支持你十年寒窗苦读而不干活吗?
更何况之前还说过,大明绝大多数进士中试的年纪都是三十几岁,而当时普通人家的孩子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在干很多力所能及的活了。换言之,你需要的何止“十年寒窗”,很有可能是二十年,甚至三十年。
你寒门出身,你家真的能有这个经济实力?好,就算你说“寒门未必就是贫农”,有可能还是小有家产的。那么还有另外的问题,比如教育资源不平等。
寒门学子往往来自偏远地区或者农村,而教育资源无论古今中外都是自然向城市尤其是发达大城市集中的,所以你寒门学子在接受教育的起步高度上就比不了豪门学子。
就以高家为例好了。高家乃是“世宦”,自家就有蒙学,家中长辈就能教导子弟,也能请得起名师指点。可就算这样,高拱也只是早年在老家新郑读书,后来就去了开封,直到考中进士。
高务实比较特殊,在家到了开蒙年纪时遇到高拱被迫辞官回乡,因此亲自给他开蒙,教他读书。后来因为“天才”被高拱格外宠爱,起复回京时直接带去了京师。继续亲自指点一段时间之后,又卖了自己一张老脸把郭朴请出山做高务实的老师……
总之,高务实的求学生涯之中,教育资源可谓拉到满格了,根本不是寻常寒门学子能够相提并论的。
以上种种,说明什么?说明科举虽然可能相对公平,但如果你是权贵、财阀家族出身,那你获得的教育资源必定远远高于普通人,你的起点说不定比常人的顶点还高。
还是说高家。高家到了高务实这一辈,人丁已经很多了,而他们之中最不会读书的也能混个秀才,稍微能读一点书的,就能做个举人老爷。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教育资源足够啊,但凡在族学之中稍微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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