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这点,很是欣慰地对那店家道:“你的经商眼光颇为独到,也为天津港的繁荣做出了贡献。朕希望你们能够继续保持这种繁荣,为大明的商贸发展贡献力量。”
店主激动地跪下,回答道:“草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上所望。”
随后,皇帝走出店外,继续寻找下一个视察目标,这一次他看中了一家钟表坊。这家店铺的门面装饰着金色的时钟图案,高大的橱窗内展示着各式各样的七八尊座钟,每个都有一人高。这些华丽的座钟,每一件都精雕细琢,散发着欧洲艺术的异域美感。
朱翊钧带着高务实等人踏入了这家充满欧洲风情的钟表坊。店内的装潢典雅而精致,墙壁上还挂着描绘欧洲风景的油画,展示柜里则摆放着各种座钟零件,每一个齿轮、每一根指针都仿佛透露着制钟师的匠心独运。
这家店的店主或者东家看来是一位年仅三旬、颇有文士气质的男子,但他的身边却还有一位身着青色道袍、鹰鼻深目的黄发西洋人。
店东对于能够将欧洲的座钟引入大明颇觉自豪。见到皇帝驾到,他立刻上前迎接,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皇上御驾亲临小店,草民三生有幸。”店主行了一个大礼,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因为皇帝的亲临而感到既激动又紧张。
朱翊钧正把目光投在这店东身边的西洋人脸上,西洋人便也如店东一样跪下行礼了,只是说话的语调有些怪异:“西洋外邦、法兰西王国僧人汪东旭拜见至高无上的大明国皇帝陛下,愿天主赐福永伴于您。”
朱翊钧愣了一愣,诧异道:“你既是西洋僧人,怎会是汉姓汉名?”
那西洋人依旧跪答道:“答皇帝陛下,我为耶稣会教士,原名音译汉名颇为绕口,后经罗明坚前辈指点,在学习汉语之后便自取了汉姓汉名。”
“罗明坚……日新,这个名字似乎你提到过?”朱翊钧转头问道。
高务实点头道:“皇上好记性,此人是西洋教士中来我朝最早者之一,而且颇熟汉学,其抵达澳门两年余便能识得万五汉字15000字,臣甚是欣赏其人。
可惜此人十二年前在回到罗马述职时,恰好遇到教宗病逝,而后连续数位教宗相继离世,致使其再次东来的行程反复耽搁,直到此人自己也大病一场,只好回到故乡,不复再来,臣常引为憾事。”
“你二人平身吧。”朱翊钧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了那些精密的座钟上:“日新,这座钟朕在你府上见过,听说与我大明的日晷、水钟、沙漏类似,都是计算时刻之物,是么?”
高务实道:“正是。”
朱翊钧便把目光移向刚刚起身的店东和传教士身上,问道:“欧罗巴离我大明有万里之遥,这些座钟都是从欧洲运来的吗?”
店主恭敬地回答:“回皇上,这些座钟确实都是从欧洲各国精心挑选并运来的。”
朱翊钧笑道:“这次总不会也是两洋舰队护送的你家商船吧?”
店主躬身道:“回皇上,是也不是。这些座钟与其他来自欧罗巴的货物,通常都是由佛郎机……哦,葡萄牙商船从欧洲起运,但只能送到龙牙城。到了龙牙城之后,因为条约关系,便只能转由大明商船运送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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