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什么事,又是什么人上的这道奏疏呢?
众官下意识将目光投向高务实。看来,所有人都觉得只有高元辅才有这样大的面子了。然而他们很快发现,高务实也一脸茫然——只不过他是朝皇帝望着的。
啊?难道高元辅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嗯……难不成是皇上要册封国公,而这件事没有提前通知元辅?
不过,他们也不必多想了,因为陈矩已经开始宣读那篇疏文,而且因为疏文的格式问题,只一开口众官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礼部左侍郎方从哲疏言学校六事:
一议庙像:谓孔子庙庭南都,自太祖已易木主。至嘉靖初,议令天下尽以主易像,而至今撇存不一。且孔子已称先师,而未撤者犹冕服称王。即乐舞八佾,亦非所以妥圣灵。
一议从祀:谓诸贤儒去爵号,称某子。既无朝代可寻,又无爵里名字可考,宜仿孔庙之制,镌立二石,详载其世。又唐贞观二年,颜子自十哲升配,而补曾子。总章元年,曾子又升配,而补子张。考其学问与圣门所评及同列所尊,事子张不及有若,而乃置有若于庑下,登子张于十哲,非所以定祀典。
又谓今所罢绌戴圣、刘向、王弼、贾逵、何休、王肃、荀况、何晏、马融、杜预、杨雄、吴澂诸儒,虽多可议,然传释经义,功不可泯。蔡沉注《书》得祀,陈浩注《祀》亦宜准其例。
《论语》成于有子、曾子之门人,故二贤独以子称。《论语》首记孔子之言,次即有子、曾子继之,此其验也。有子门人无所考,曾子门人之贤者莫如公明宣、乐正子春。《论语》又有齐论、鲁论、古论之异,至汉张禹、郑玄,晋何晏始合为一书,今所读者三子之所定也。
司马迁谓孟子所如不合,退而与万章、公孙丑之徒著书七篇,后世又有假托,皆名孟子。今之所读乃赵岐之所定也,是数子者合祀与否,所当讲明。
又谓文字自苍颉始制,嗣以史籀、程邈、李斯、蔡邕、李阳冰辈,乃大备,实与经传相表里。宜于文庙创立一祠,以隆其祀,并祀造纸之伦、制笔之恬。此皆大有益于世,非诸名宦乡贤泽一方、范一时者比,所当以义起也。
一定学制:谓学軗祖宗所慎重,今教官徒取充位,不获实用,或聚之书院,倡为讲学,有类该禅,名为主静,无异入定。
圣如孔子,犹曰慱学于文;贤如颜子,犹曰博我以文。今则以六经为糟粕,谓不立文字,直可超悟。圣贤千言万语,皆从心上说来,中和位育之功,皆自心上做出。
今谓心亦不用,曰不思善不思恶,但看本来面目。曰六经注我,非我注六经,以佛老之似乱孔孟之真。及徐观其所以,则又人所深耻而不为者,分门主党,自谓圣学而以举业为俗学。夫举业所学,亦圣贤之义理也,以其既资出身,旋即弃之,人自俗耳,于学何尤。
又学较之政,人各一法,东西莫适宜。取各处提学教条,命礼部折衷,令可永为遵守。提学岁考,数年不及一周,科场迫近,但务截考,不如以其权分委之各府,而总摄于提学,听其参究焉。
又谓近来时文寝失旧制,险怪钩棘,破析文义,冗长厌观。虽时加禁革,难以猝改,必如殴阳修之绌刘几,丘浚之黜寻悦,而后可一。
议删定春秋汉兴以来,三传并行,迄今而主胡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