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内地毯是长白山虎皮,松软保暖,车厢那是松香木打造成的,宽敞不说,还透着松香味。
寒冬腊月,车前车后都摆着暖炉,这么一比,东方默笙那辆小车简直是坐着都漏风。
凤白泠略带歉意冲着东方默笙福了福身。
“多谢九皇子,就不叨扰你了。”
她拉着独孤小锦,上了独孤鹜的马车。
车嘚嘚就走远了,不仅是独孤鹜的马车,九皇子的也走了。
这算是什么事?
敢情赶他下车是给人腾位置?
陆音站在冰天雪地里,心里拔凉拔凉。
两辆马车各行南北,在路上分道扬镳。
马车上,东方默笙那张俊美的脸上始终带着笑,他从衣袖里取出了那一朵红梅。
那是凤白泠插在他耳边的红梅,他的手指如玉雕琢,更衬得梅花娇艳欲滴。
他的眼底,那一层灰色的雾却浓郁了起来,颜色不断幻变,化成了血的颜色,手中的红梅刹那之间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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