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花容失色,浑身颤抖,眼看就要跌落马背。
东方离飞身而起,稳稳落在了女学生身后的马背上。
“抱紧我。”
凤若着马,可刚跨上马背身下的马就受了惊,她惊慌失措,就见一人从天而降,那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拂过,她反手抱住了男人精壮的腰,男人浑厚的那人气息扑面而来。
她心脏一阵狂跳,男人勒紧马缰,马才停了下来。
“多谢先生。”
凤若颜面色绯红,抱着东方离的手依依不舍松开。
东方离低头一看怀中女子,女子面若桃花,自有一番少女怀春之美。
他正看得出神,就听得耳边惊叫声不断,不仅是凤若颜的马,不少女学生的马也都受了惊。
东方离侧耳倾听,才听到风声中的阵阵唢呐声。
“是谁在那吹唢呐,鬼哭狼嚎的,马都受惊了。”
毓秀院怎么会有人吹唢呐?又不是出殡!
东方离内心嫌弃,只得去安抚那些受惊的马匹们。
一曲毕,凤白泠行了一礼。
“你是凤白泠?”
三位女先生中,有一人认出了凤白泠来。
“正是学生。”
凤白泠记得,那一位是副院长,曾经是自己的古琴先生。
当初自己在她的课上,弹坏了她珍藏的一把古琴,自那以后这位副院长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
“俗不可耐,毓秀院乃是大雅之堂,你却吹唢呐,这并非淑女行径,毓秀院并不合适你。”
副院长目光不善。
开考前,她的弟子纳兰湮儿曾告诉过她,凤白泠被皇家退了婚,再入毓秀院是为了嫁入亲王府,她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只想攀高枝的女人。
“副院长,才艺何来雅俗之分。?唢呐与古琴何来高低贵贱之分,本就都是乐器,理应雅俗共赏才对。”
凤白泠刚说完,就听到一阵拊掌声。
“好一个雅俗共赏,能把唢呐吹出军乐之感,的确技艺不俗。”
纳兰湮儿在第七层吃了个闭门羹,等不到独孤鹜,她只能下了楼。
刚到第二层,就听到了这一句。
她心头一紧,独孤鹜竟夸了凤白泠?
要知道,她当初一曲惊鸿舞都只换来了独孤鹜一句“尚可”,他竟夸凤白泠的唢呐是技艺不俗?
男人坐在轮椅上,从屏风后行了出来。
乍听到唢呐声响时,独孤鹜的反应一如副院长等人。
可他并非寻常人,再一听就听出了唢呐里的不同来,高亢悲壮,音色极美,让人听了不觉精神一振,就连他体内的罡气都澎湃了起来。
这一曲,绝非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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