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海水平静如镜，倒映着漫天星光。

陈依依倒着往身后望去，所看到的景物与原先看到的别无二致。

水下变成了水面，星光如旧，映照万物。

陈依依站起身，晃晃脑袋，蹦了几下整理着散落的凌乱发丝，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好奇神情。

“月灵姐，这是什么意思？”

陈依依摇晃着月灵的胳膊，莫名觉得眼前的模型似乎暗合规则。

“岛屿一半浮于海面，一半沉于海中，分别代表着科洛和天澜大陆。”月灵给出了解释。

“嗯……为什么科洛在上，天澜大陆在下？”陈依依想不明白。

“这个解释起来有些复杂。”月灵摇摇头，“而且刚才不是也说了么，这是理想化模型，忽略了很多必要条件，好比如各个层面的世界，那些不能以常理论之的上古遗迹，龙族生活的空间……”

陈依依哦了一声，似懂非懂。

她就是单纯的好奇，并未多想。

正所谓天塌了有高个儿顶着，这些看上去就复杂的东西还是交给其他人头疼比较好。

“月灵姐，我还有一个问题。”

陈依依举手，像是课堂上准备向老师提问的学生。

“讲。”月灵看着她。

“我就只是说说自己的意见，要是不对了别怪我。”陈依依很谨慎。

月灵笑了起来：“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陈依依嘻嘻哈哈笑着，抱住了月灵的手臂与她打闹。

“好了好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月灵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我下午可是还有事情，不要浪费时间了。”

“那我就直说啦。”

陈依依右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指了指面前的全息影像，“月灵姐，你就不觉得这个看上去有点不太对吗？”

“哪里不对？”月灵蹙眉，不太明白陈依依的意思。

“嗯……你有没有看到过漂浮在海洋上的冰川？”陈依依找了一个比较类似的例子。

“看到过。”月灵点头。

“冰川浮于水面上的部分，其实要比在水下的部分大得多。”陈依依没有继续卖关子。

月灵愣住，眼睛渐渐睁大。

很明显，这属于她的思维误区，陈依依的提醒让之前许多感觉不合理的地方变得通畅。

“原来是这样……”

月灵低声喃喃。

“月灵姐，月灵姐……”

陈依依在月灵面前挥动着手掌，试图将她飘飞的思绪召唤回来。

月灵深吸了一口气，总算回神，她认真看着陈依依：“多谢。”

“嘿嘿，我就是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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