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点23分,两人坐在位于江州西郊30公里外的老翁山上。
对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两人非常默契地闭口不谈,似乎想用这种“你不说我不说就等于事情没发生过”的心理暗示,来掩饰尴尬的存在。
此时此刻,尴尬不是你和我,尴尬是尴尬本身。
徐闻有种想跳车的冲动,沈安然也想直接隐形……好在这时,一抹金光从前方射出,拯救了社死现场的他们。
车头朝东,硕大的太阳缓缓探出地面,光芒徐徐洒遍整个世界。
老翁山脚下,是整座江州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现在只剩一个个小格子,在金光的挥洒下,显得十分可爱。
一瞬间,两人的情绪都被抚平了。
沈安然下车,迎着太阳张开双臂,任由初春的阳光轻抚全身。
徐闻本来也想下车,但最终没有下去,而是趴在方向盘上,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个穿着羽绒服、鼓鼓的背影。
……
看过朝阳,又休息了一天,正月初二上午,沈安然就重新飞往长州,继续没日没夜地拍摄工作。
徐闻当然也闲不下来。
作为重组家庭的一员,虽然两位父母口口声声一家人,但涉及到两边亲戚的时候,有些尺度还是很难拿捏的。
比如走亲戚的时候,董家这边,徐闻就不方便去,但吴家这边,他又非去不可。
作为一个只有妈妈没有爸爸的人,外婆这边的亲戚理所当然觉得他要受委屈,所以必须趁着过年的机会好好看看他,亲眼验证过才肯放心。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得到的关爱,甚至比小他10岁的弟弟还要多。
被这么多长辈瞄准是件很恐怖的事,然而道德的压力让他不得不出席,然后一连三天被外婆、舅舅和两个大姨先后“关爱”,当然,最后的落脚点无一例外,全都集中在了他的终身大事上。
在得知他还没有女朋友后,大姨和舅舅一如去年地着急了,然而他们又不舍得怪罪这个优秀、好看还懂事的外甥。
于是乎,吴海萍毫无意外又特别无辜地,躺枪了。
吴海萍:我招谁惹谁了?
走完了几家重要的亲戚,假期也结束了。
由于刚刚升迁到新的岗位,徐闻不可避免地忙碌起来。
之前只是个小喽啰,他只需要干好组长交待的事情就万事大吉。
可现在,他是“人物”板块的副组长,就不再只是听吩咐办事就行,而需要配合组长一起,操心每周的选题以及组内人员安排。
人物板块,是周刊三大重点板块之一,地位居于“新闻”之上,仅次于封面板块。
徐闻的工作压力,可见一斑。
组长黄楚晴是个年满30还单身的女人,能在这个年纪坐到这个职位,拿着40多万的年薪,足可见不是个一般人。
黄楚晴和郑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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