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些,反过来,如果简沐心情不好,他也一定会这样。
“不能说是器官容器啦,更多的是基因编辑。”
jupiter忽然凑过来,虚虚的坐在半空中,“基因编辑,负星爸爸,你知道的吧,高中都学过的,以器官为核心的那种,我觉得我不应该继续解释下去,不管做什么都是坏人,简沐爸爸要保护好自己!”
简沐笑了笑,正准备说话,陈新拉开床帘,下床准备出门。
——先前强制住宿,一开始没分配名单,简沐,林负星,陈新还有方哲住在同一间寝室,后来高一高二开学,名单下来了,他们高三的觉得搬来搬去麻烦,就没换,前两天方哲搬回家住,宿舍里暂时只有三个人。
jupiter的注意力又被陈新吸引过去,晃晃悠悠飘到他身边,问道:“鞭炮,你最近很经常出门,而且脸色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陈新勉强勾起一抹笑,“那林哥,简沐,我先出去了啊,今晚晚点回来,别锁门。”
“好。”林负星应下来。
实际上,陈新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自从战争暂停之后便常常早出晚归,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
林负星听到宿舍门被关上的声音,很轻,很轻的叹了口气。
陈新的妈妈在无差别轰炸之中受伤了,开战当晚,第一枚导弹毫无预兆的落在她的面前,她跑不掉,甚至没时间反应或是尖叫,热浪瞬息之间席卷而来。
联盟军发现之后,第一时间对她实施救援,可是她伤得实在太重了。
这件事,陈新谁也没说,他虽然话多,却从来不影响旁人情绪,凡是有人问起来,也只是说最近生病了,会好好养好身体的,对于母亲的事,只字不提。
直到三天后的一个晚上,陈新回到宿舍,坐在床边,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是将头埋得很低很低,仔细看,他的肩膀似乎在微微颤抖。
林负星坐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陈新一开始是摇头,尽力控制语调,摆摆手说了一声“没事”。
他始终没有抬起头,林负星也没走开——他知道陈新此刻需要安慰,很久之后,陈新才说:“我妈没了。”
没人能承受得住导弹在面前爆炸,被送入医院时,陈新的妈妈已经奄奄一息,全身大面积烧伤,骨折,几乎命悬一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治好。
所有人都以为她当天晚上便会坚持不下,但她硬生生挺了好几天,直到看到自己的儿子。
陈新谁也没有说,亲手、一件一件操办完他母亲的后事,然后回到学校。
他原本也不想说出来的,但他忍不住了。
“我妈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说,说不出话,你知道吗,林哥,那导弹就在她面前爆炸,九千度的高温,那么烫啊!地心有九千度吗?没有吧,我不知道我妈怎么忍下来的,见到她时,我根本认不出来了……”
陈新掩面,声音颤抖,“我妈她啊,直接没了一层皮,她就像个纸片人一样躺在床上,动不了,就眼睛还能眨,但瞳仁是散的,医生说她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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