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若是从前,你风流成性,会稽春语阁任凭你带多少个女子回了家宅,姑娘都不会多说一句,只因会稽是水阁的地盘。若此次姑娘只是前来京城游玩也就罢了。但是姑娘此次领着众多兄弟潜入京城,是为了进行与魏帝商榷好的计划。如此隐蔽之事,姑娘与众兄弟做的小心翼翼,你却好!水阁脚跟还未站稳,便敢将青巷的焉水楼的姑娘带回自己的宅子?你可知那女子的常客是何人?”千珊有些恼怒,一想起江小要因薛必这个浪子赴一场本无需前去的惊险之行,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薛必脸色大变,唇色苍白起来,额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结结巴巴道,“是...谁?”
“睿王。”千珊吐出这两个字,便死死盯着薛必看,怒意渐深,“你也是水阁的老人了,大是大非上却丝毫不改从前的毛病!”
薛必听闻睿王二字,吓得瘫坐在地上,面色死灰,“那...这一次岂不是坏了阁主的计划?”
千珊瞧见他惨败的脸色,心中憋着的闷气才算松下来,“你也晓得坏了姑娘的计划?姑娘此次发了大慈悲,只是将你赶回会稽罢了。若换作从前...你知晓是什么后果?”
薛必眼中浮现浓重的悔意,朝着前厅主座用力磕了几个头,面色铁青道,“多谢阁主之恩。”
千珊不想同他继续多说些什么,便命人将薛必带了下去,缓了缓又觉奇怪。她在前厅来回踱着步,越发觉得薛必此次行事实在太过鲁莽,正因太鲁莽,她才察觉有所不对。薛必虽风流成性,却也是跟在江小身边多年的人,在大是大非前还是有些分寸的,此次却做出如此之事,难免不让人生疑。
“怎么,现如今才察觉不对么?”屏风后,江小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传出的声音让千珊一颤。
千珊倏然转过头,惊异地盯着屏风后的身影道,“姑娘何时来的前厅?怎么不命人知会一声?”
“想来便来了。”江小盈盈身姿缓缓从屏风后徐步而来。
千珊顿了一下问道,“姑娘已经察觉薛必的不对了么?”
江小面无惊色,略微点头,朝着正厅门前的石子路上投望而去,“薛必想必被人设了局才会前去焉水楼,他毕竟跟了我多年。如今水阁进京,他了解此事的绝密与重要,不可能犯下此等低下的错误。”
“姑娘的意思是?”千珊若有所思的看向江小,眸中逐渐深邃起来。
“因薛必,此番水阁的行踪,恐已被宁九知晓,睿王与宁九同谋,此时此刻怕也知晓了。”江小跽坐于正堂的绒花团垫上,慢悠悠说了起来。
千珊心中也有猜测,但或多或少的奇怪道,“此次我们计划详密,他宁九是何以打听水阁动向的?竟能提前设局引薛必入焉水楼?”
“你且勿忘,宁九是何人?”江小冷笑一声,“敢于建业设下夜箜阁,隔断水阁先前运粮之路,又在短日内迅而崛起,到如今已能与水阁抗衡可见,他绝非寻常之辈。魏帝与淮王争权,这许多年互相于对方身边设下的细作不计其数。若宁九擅加运用,我们的行动未必密不透风。”
“此番说来,是魏帝那处出了问题?”千珊道出结论,眉头紧锁,担忧道,“姑娘可要派人与魏帝知会一声?”
江小却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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