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之疑了一句,忽而恍然大悟道,“主公是说,有人利用赵拂,想要主公去查左冯翊窦氏?”
“也不尽然。”宁南忧淡淡说着。脚下步伐加快,朝着驿馆外行去。
而东云巷内,赵拂确实如宁南忧所言早就候在了那里,待宁南忧同季先之驾马而来,他立即弯身行礼毕恭毕敬道,“拜见淮阴侯。”
宁南忧坐于高马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露微笑道,“赵兄不必多礼。”
赵拂亦不多话,脚踏马垫,翻身而上,勒住缰绳道,“君侯先请。”
宁南忧点头称善,调转了马头,与赵拂一同往小路朝太守府奔去。
“赵兄想必等了许久,早膳可食?不若同我先去巷子里用一碗面食?”宁南忧面向小路,迎着风,稍稍提高了音调向赵拂询问道。
“君侯肯上街吃面食?”赵拂有些诧异,侧过头瞧了宁南忧一眼,又继续拉住缰绳,看着方向朝前面赶去。
“赵兄这话,宁某便有些听不太懂了。”宁南忧勾唇笑道,“难道王侯将相便不可吃民间小巷之食?宁某知晓赵兄之意,不过质疑我乃皇室子弟怎肯屈就自己同你一起适用早膳。宁某邀宾纳客,并不看其身份,若志趣相投,乃为可交之人,又或是利益相合,便不会顾及其他,相交即可。人生在世,何必想这样多?”
赵拂话语一噎,面露愧色,知晓宁南忧一眼便瞧透了他的心思。晓得他是在试探,试探宁南忧是否在利用他。
宁南忧亦然好不遮掩,直说明了的指出他二人便就是因为各自的利益相聚,而宁南忧之所以肯屈尊同他一起,也不过是觉得在这个时间段内,他是可交之人罢了。
宁南忧信他,信他并无不端之意,信他的所说之话,同时亦警醒他,千万不要同他说谎,否则下场又是什么,便无人可测了。
赵拂想清楚里面的利害关系,便也不再疑虑什么。至少他肯定,这个坊间传言中,残暴无度,狡猾至极的淮阴侯,其实并不尽然,亦是个正人君子。
还是那一句话,谣言止于智者。
他若继续相疑,那么便是蠢不可言,自寻死路了。
宁南忧其实不怪赵拂疑虑重重,的确皇权贵族之人的话,皆不可信。
“君侯既然盛情邀请,赵某岂有拒绝之理?”赵拂应了话,扬鞭向马一击,浅笑起来。
两人一同用了膳,算是正式达成联盟。
辰时一刻,太守府方才大门敞开,门庭外,站着两名凶神恶煞的士兵,手握佩剑护卫府门。
宁南忧翻下马,朝空旷的府衙内瞧了一眼,提着衣摆,身姿端直的走上了那汉白石铺出的石阶。拿起置于府门前的击冤鼓架之上的鼓槌,用力的敲响了鼓面,面色严峻。季先之同赵拂一齐立于他的身后,亦是满面严肃。
“大胆!何人击鼓?!”府衙报堂尖叫一声,自内而出,昂首挺胸斜眼朝着门外看去。眼瞧着外面站着一位玄衣华服,白玉冠髻,气宇轩昂的公子拿着鼓槌正用力击鼓,这报堂衙内看清楚那人正脸,立即想起了几日前太守亲自前来迎接此人的场景,于是吓得腿下一抖,脸色惨白的跪下,大拜喊道,“淮阴侯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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