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怎么?若今日不是本侯而是平头百姓前来敲击冤鼓呢?你又预备如何?”他讥讽着,双眉轻拢,一双眸尽是隐怒。
“君侯恕罪!君侯恕罪!是下官怠慢。”孙驰此时已经吓得魂不守舍,哪里还顾得上听清宁南忧话中之意,只一个劲的磕头不敢松懈。
要说他一个武陵太守原本是不必怕一个不受恩宠的君侯的。毕竟淮阴侯不过一个爵位,算不得什么。但,宁南忧再不受恩宠也是摄政淮王宁铮的儿子。要说这淮王,天下人谁不知他与天子争势,权倾朝野?便是连天子的几位皇子冠礼成年封王后都需前往封地,不可继续留于京都之内。然,这宁铮一句话,便让其三子封王国,获丞将,却不必前往封地王府。此等待遇,又岂是他一个小小太守能够得罪起的?
“孙大人莫要让君侯恕罪了,君侯言语中何曾责怪你?”赵拂憎恶的盯着地上这个与平时判若两人的孙驰,满眼皆是不屑。
孙驰平日蛮横霸道,趾高气扬,到了宁南忧面前也不过是个吓得尿了裤子的狗官,这叫他心中更加气愤,气自己位不高权不重,无法替自己伸冤,无法保护家人。
这世道如此,他即使再怎样义愤填膺,也无能为力。
孙驰听见万般熟悉的声色,浑身一动,微微抬起眼朝赵拂看了过去,不禁脸色大变,失声道,“赵拂?!你怎会在此?”
“孙大人,我如何在此,您不知么?”赵拂轻笑,遂即一转,嘴角耷拉下来,满脸寒霜道,“你可知道,那封密函之中,要赵某刺杀的是何人?”
孙驰心间一凉,脑门上渗出寒意,有着不祥的预感。他见赵拂身边的宁南忧脸色越发的难堪,疾速理清脑中思路,心中忽然咯噔一下,咽了一口口水道,“何...人?”
他的声音颤抖起来。
宁南忧此时却扬起了嘴角,弯下腰向他凑过去,一双眸中包含笑意道,“正是本侯。”
这句话便像一道惊天霹雳狠狠的打在孙驰的心口,令他猛的一下断了一口气,几乎呼吸不上来,他跌坐在宁南忧面前,迟疑道,“怎会是您?”
他愣了许久,倏的反应过来什么,即刻爬起来,伏跪在宁南忧脚边,不停的磕头道,“君侯莫听小人诬陷,我从不知他说的什么密函,他要杀什么人我从来不知,君侯明察!”
“孙大人说的好。本侯便是来此查清此事的,本侯倒是想瞧一瞧,究竟是何人要杀本侯。”宁南忧笑起来,径直走向主座,端正的坐于案几前,拿起惊堂木狠狠往大堂的地上狠狠一掷。
那孙驰被惊堂木落地的重响惊的浑身散软,吓得发起抖。他晓得,那赵拂定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抖露给了宁南忧,此时事情定然瞒不过去了,若他继续替程越隐瞒,那便是将自己往死路逼,他那黑漆漆的眼珠子转了半宿,最后结结巴巴道,“君侯...君侯,下官冤枉!君侯!都是...都是...都是这武陵程氏命下官这样做的。”
“武陵程氏是何人?”宁南忧扬扬眉,假装不晓得那程氏是何人。
“程氏乃为武陵大世家,临沅当地人,他家于武陵权大势大....下官...下官实在奈何不得啊。”孙驰将所有罪责全都往程氏一族头上推,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甚至装出一副被人胁迫之态想要博取宁南忧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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