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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呈佳接过她手中的碗,咕咚咕咚的饮了下去,酣畅淋漓道,“倒是畅快了,我这就走,你不必赶我。”
她委委屈屈的瞪了千珊一眼道,“想必是我打扰你同薛青写信了?”
千珊老脸蹭的一红,低头无措道,“姑娘又说胡话。”她跺一跺脚,转身躲进了屋子里,也不再理会江呈佳。
江呈佳哈哈大笑起来,将手中的碗放在了院中石几上,又理了理仪容,朝前院走去。
宁南忧一直在房中等着江呈佳归来,待到门前传来她的脚步声,他才有所动静。
厢房的门被推开,江呈佳一身戎装,满面喜悦的走了进来,便瞧见宁南忧端坐在案几前,正写着什么。她悄悄走进去,一人到了隔间浴房,倒了半桶凉水,半桶热水,便褪去衣裳,坐了进去。
正当她舒舒服服的仰着面靠在浴桶里休憩时,宁南忧放慢了脚步悄悄走近了浴房,瞧见她仰面疲惫的阖着眼,便温声问了一句,“怎么这样累?早晨不是睡过一觉了?”
江呈佳睁开迷离的眼,朝宁南忧看去,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如今是光着身子的,于是急忙贴着浴桶,手忙脚乱的遮住胸前,整个人都往水里埋去,还没沉下去,便只感觉胳肢窝被人轻轻一带,又拉了上来,只听见他责怪的语气道,“呛了水如何是好?”
江呈佳面色红润起来,靠在浴桶边捂着,继续悄悄往水下钻,只露出小小的脑袋道,“君侯怎得就这样进来了?”
宁南忧不动声色,站在她面前,自顾自的脱下了外套道,“今日一日奔波也甚是疲累,方才本想同你叙叙话,却没想到,夫人归来便直接去了浴房。”
她瞪大眼睛看着宁南忧,见他将外衣脱下挂在一旁的衣屏上,又接着脱里面的中衣,于是结结巴巴道,“君侯想同我叙话便叙话,作甚脱衣裳?”
“自然是洗浴。”宁南忧面不改色道,眼瞧着脱得只剩下内里的一件亵裤。她急忙转过了身,面红耳赤的躲在下面小声道,“我正洗着,君侯不若到外面等一等?”
“本侯衣裳都脱了,难道夫人就这样赶我走?”宁南忧轻笑一声,声色宛如泉水叮咚动听,江呈佳又将自己埋进了水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冒泡声。
宁南忧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刚刚说了不要埋水,怎么不听?若真的呛到该如何是好?”他登了木梯,下了水,将江呈佳整个人托了起来。
“夫人可要沐发?”他将她的柔顺青丝小心拢起放在手心,沉声询问道。
小小浴桶中坐了两个人,本就拥挤的很,更何况此刻她光着身子,总是必不可免的同他挨在一起。她也没听清宁南忧的话,满脑子想着她要如何出去。
宁南忧见她没反应,嘴角轻轻勾起,将发着愣的她勾臂一拎,抱到了自己的膝上。江呈佳惊呼一声,纤细小手慌忙的抓住他的肩膀,倚靠在他的胸前,满面赤红彤云,羞怯道,“君侯作甚?”
“我方才问,可需要沐发?”宁南忧像哄孩子一般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炽热的呼吸扑在她的面颊上,叫她的面色更加赤红。
“自然要的,今日舞剑,出了许多汗。”她低声细语的答了一句,只觉脸颊彤红燥热。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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