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渺师出同门,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境遇。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什么转机,或许一生潦草度过,直到四月前,纪渺突然大病中风,无法继续任当尚书一职,段兴才终于等到了机会。
这段兴本应在纪渺离任后接任尚书令一职。事到关头,宁南忧却在横插一脚,依托宁铮人脉,自建业举荐夜箜阁之人任职这玄然空下的尚书令之位,硬生生的将段兴压下,令其失去了这唯一升迁的机会。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被宁南忧毁于一旦,段兴怎能不恨?
魏帝戏谑的盯着眼前此人,缓缓问道,“德王半月之前便已上报尚书台...段仆射如今才在大堂之上奏告于朕...?是何居心?”
“启禀陛下,并非臣不上报。德王殿下上呈尚书台后,臣亦数次催促尚书令上呈奏疏于太尉府。但尚书令却顾及私情屡屡不肯上奏,以钱财贿赂臣等一干知情之人,企图将此事压下。”段兴拿着笏板,双手向前一拱,两眼坚定不移。
“段兴!你胡说些什么?我何时以钱财贿赂你们了?”此时右侧前方有一人急急冲出,怒瞪着那段兴,心中气结愤然,大声责问起来。
魏帝盯着阶下冲出的那人,眉梢染上一层不悦,身边替他摇扇的崔迁便即刻出声道,“尚书令大人,此乃朝堂之上,陛下还在此!岂容你高声呼喝?”
阶下那气急败坏的人听崔迁这么冷幽幽的一句提醒,不由面色一僵,忍下心下一腔怒意,转身朝魏帝大拜行礼道,“臣殿前失仪,望陛下恕罪。”
魏帝挑挑眉头,并未理会那人的磕头谢罪,而是看向段兴道,“段仆射且继续说。你手上又有些什么证据?”
“禀陛下,臣十日前乔装出行,快马赶至南乡,去查看了漕运被劫的食粮船只。南乡郡太守沿着盗匪逃走的线路,一路派兵马追踪。在新野抓住了几名逃窜的盗匪。臣与南乡太守殷穷一同前去审问时,这几名盗匪正欲服毒自尽,好在臣与殷大人及时赶到,制止此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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