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宁南忧此事他本不预备插手,现如今,却是想躲也不行了。现下看来,只能硬着头皮去往皇宫,见机行事了。
江呈轶又想了片刻,抬脚朝南苑行去。他一路循着小径来到一座独造的精致小院前,犹豫片刻,入了院台,绕过照壁来到里屋阶前,抬手敲了敲屋门。
片刻后,里面传来一声问,“何人?”
江呈轶答,“我。”
“公子?”
“嗯。”
江呈轶负手立于门前,等待片刻后,只听见屋内传来急急的脚步声,再接着,眼前紧闭的屋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一个身着浅色月影曲裾长袍的年轻男子站在屋里恭敬的朝江呈轶一拜道,“公子万福。”
江呈轶略略点头,随意搭话道,“在做什么?”
那年轻男子略略低下眉眼,温顺答道,“在为姑娘研制解毒之法。”
江呈轶瞧着他眼下的一片乌青,便知他定是一夜未眠,心下再次犹豫起来。
“公子来寻我有何事?”那年轻男子见江呈轶面露迟疑之色,不由蹙了蹙眉问道。
一句提问,将江呈轶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他回过神,盯着眼前的人看了片刻,轻声道,“魏帝昏迷不醒。我需先生随我入宫,替魏帝诊脉。”
那年轻男子微微一怔,温和的神色缓缓变得古怪起来。
此人,便是一直居于江府,替江呈佳解毒治病的神医秦冶。秦冶医术天下无双,曾治愈多数绝症之人,名声极盛。苏筠此时不在,趁此时,恰好能探一探魏帝的脉象是否正如他所猜测。
秦冶垂着眸,目光里浮出一份激奋,双拳紧紧握住道,”公子...是打算将我送入宫中了么?“
江呈佳眉头微微一扬,慎重道,”是。“
秦冶深吸一口气,向西北方向的宫墙红楼望去,目光绵长悠远。
那是洛阳宫的方向。宫内有着他的故人。
江呈轶见他如此,玉面之上染上一层淡淡的忧虑,蹙眉道,”秦先生,面见故人时,还望谨记您现在的身份。“
秦冶点点头,面上浮现出一丝期待的神情,克制住满心的兴奋道,”公子放心,我答应过姑娘。绝不会坏了大事。“
江呈轶一声浅叹,还预备说些什么,便见薛青已从后院寻到了这里,只好将话语咽下,客气道,“先生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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