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七个太医抓在手中,像拎小鸡一般的拖了出去。
这时,崔迁匆匆自殿外冲入内宫,扑通跪地拜道,“皇后殿下!江主司求见!”
城氏面官发青,冷怒道,“他来做什么?陛下都已经昏迷不醒,难道他来是想将本宫也气晕过去吗?”
“殿下息怒。江主司言,其府上有一名神医。或许可救陛下!”崔迁满头冷汗,心内亦是焦急不堪。
“神医?”城氏稍稍冷静下来,握着魏帝冰凉的双手,心下亦是一片焦急。苏筠不在,这京城放眼望去,能信的也只有她的母家城氏以及江呈轶了,说不准江氏带来的人可医治陛下。
她按捺住胸腔的怒气喘息道,“让他们进来。”
崔迁应了一声“喏”,便急匆匆的窜出宫内,将候在殿外的江呈轶与秦冶请了进来。
江呈轶领着秦冶行拜礼,缓缓入殿,来到城皇后面前,又下叩磕头行了大礼,才缓缓起身道,“臣江呈轶拜见皇后。”
城氏闭了闭眼,驱散心下一片怒意,转过头看向江呈轶道,“免礼。江卿所谓神医是哪一位?”
江呈轶道,“启禀殿下,正是臣身边这一位。”
秦冶被点,立即福了福身子,低着眼眸道,“草民秦冶拜见皇后。”
城氏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心下正疑惑,便又听见江呈轶道,“殿下,此人乃是负有盛名的灸治圣手。”
医林之中,有俩人是为当世神医,被行医者奉为医圣,这其一便是信都出身的在世神农——无名,擅用草药,医术出神入化;其二便是秦冶这位擅用银针细线火种,对人体穴位了如指掌的灸治圣手了。
城皇后听过其名,略有吃惊道,“想不到,江卿竟与大名鼎鼎的灸治圣手相识?”
“殿下。还请殿下让草民为陛下诊脉,若再晚些,便不妙了。”秦冶打断了城氏与江呈轶的对话,再压低了头,轻声道。
城氏心系魏帝病况,自然没有听出秦冶话中敌意。站在寝宫中央的江呈轶却有些胆战心惊。在听见城氏说了一句“先生快请”后,他才暗暗放下一颗乱蹦的心。
秦冶放下身上背着的小木箱,小心取出一块丝绸搭在魏帝的手腕上,诊起脉来。
城皇后的脸色却略略微变,似是害怕这秦冶替魏帝探脉看出些什么,一直精神紧绷着不敢放松。
秦冶始终怡然,面色平淡,片刻后慢悠悠收起丝绸,向城氏拜了一礼道,“启禀殿下,陛下并无大碍,只是常年身体虚乏,受不住累,又气急攻心,一口淤气梗在喉腔中,才会昏迷不醒。陛下的一口淤气本堵于胸口。想必太医令的医者们亦是谈脉得出,为陛下煎了一服汤药后喂下,汤药的药效药力不足,导致瘀气上浮,梗于喉间,无法消散,才会致使陛下病况愈演愈烈。幸,草民跟随江大人来的及时,若再不以银针施救,恐怕当真回天乏术。”
此番话语落入城氏耳中,令她猛地松了一口气。
她低眸,余光细细观察着秦冶的神情,确认他什么也没有发现后,这才彻底安下心来,“先生要如何做,还请快些,若医好了陛下,陛下必然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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