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忧忽地全身一僵,生怕弄醒了江呈佳,见她只是转了个身,依旧睡得很香,这才松了一口气,也闭过眼睡了过去。
夜,静悄悄的过去了。
一觉睡醒,天已大亮。江呈佳从噩梦中惊醒,挣扎着坐起,冷汗淋漓。她习惯性的摸向身边的被褥,身边一片絮垫早已冰凉,宁南忧早就起了身,此刻不知去了哪里。
江呈佳匆匆起身,唤了一身衣,命小翠拿去清洗,便出了院子朝前厅行去。
小廊下,她听见前厅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其中一个她听得出来,是宁南忧的声音。另一个却叫她有些迷糊,既不是季先之的声音也不是吕寻的声音。
她转了转眸,思量一番,便猜到了是谁,于是从前厅右侧穿行了过去。
前厅堂前,一位身着官袍,头束高冠,面相和善,眉眼生得十分清秀的年轻男子端坐在客席,正举杯朝正座上的宁南忧拜礼。
主座上,容貌俊逸的公子冷然客气道:“顾大人客气了。当是本侯麻烦你了。若非本侯受了伤,理应前往府衙拜礼的。”
“君侯客气了。君侯迁府,下官也应携礼前来拜访。更何况君侯此番被封临贺兵马指挥,应是下官前来向君侯述职禀告。”顾安正着身,礼数一应齐全,接着便说起正事来:“前两日,下官前来拜访君侯。难料君侯有疾于身,便不敢继续叨扰。此番前来,自是要将这半年来,临贺的数次动乱卷宗悉数呈上。”
说罢,顾安便即刻冲着跟在身边书童打扮的小厮招了招手。
那看样子不过十五六岁的小书童立即弯腰将背在身上一箩筐的卷宗取了下来,又垂着头小步奔向阶前。季先之接过箩筐,放在宁南忧脚边,替他取出数册卷宗,依着次序列在他的面前。
宁南忧随手抽出一卷,粗略的看了一几眼道:“这半年八次暴乱中...抓捕的人可都在县衙大牢中关着?”
顾安点头答道:“八起暴乱中,共抓获十三人,通通囚于牢中。只是也有些许暴徒未曾抓到,令他们逃了。”
宁南忧沉吟片刻又问:“顾大人可一一审问过了?”
“都审问了。这些暴徒所言也记载于卷宗内,皆呈于君侯了。只是...他们并未说什么有用的信息。下官四处查探,才得知...广州苍梧、郁林都出现了中朝人的密探,且这几月都往临贺而来。下官于东门、西门与北门皆设了关卡,但怎奈贼人狡诈多端。数日以来,并未得果。”顾安如实禀报。
“顾大人可有留意过广州乌浒人士?”
“乌浒部落?”
“中朝此次大败,那刘潜又痛失其三皇子,定然对我朝恨之入骨。但,我朝边防此次大战后更为坚固,敌国奸细若想踏上我朝疆土也并不容易。但广州乌浒部落一向不服我朝管制,先帝在时还曾掀起多场动乱,其中多有中朝细作在内挑拨所致。幸有关内侯蒋太公携蒋氏全族领兵全力镇压,这才渐渐平息。但乌浒族心中一直有所怨怼,憎恶蒋氏一族。此次,想是这次是动用了潜伏于广州所有密探,要将临贺闹得天翻地覆。因此...暴乱之中所抓获之人,之所以未有大魏国籍,或许是因为他们是乌浒族人。”
顾安似是没料到宁南忧会这般坦诚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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