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盒去卫生间洗。
护工吃完饭回来了,一进来就说:“刚才在一楼遇到来住院的有钱老太太,哎哟那个排场,光保姆就跟了这个数……”
她竖起五根手指,表情十分夸张,“行李箱也带了七八个,医生护士围了一圈,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大领导莅临检查呢。”
“我听旁边人说,好像是名门沈家的老夫人,啧,看起来真是风光。”
说着又撇撇嘴,“不过我可不羡慕,有钱有什么用?儿子死的早,唯一的孙女又是个病秧子,眼看着就要断后了。”
“这话可不能浑说。”许老太太不喜欢听‘儿子死的早’这样的字眼,更不喜欢听‘断后’。
她儿子许庭秋就死的早,生前没结婚没孩子,才是真的断了后。
“我可没浑说。”护工道:“我刚跟一女的聊了一会儿,他老公就在沈家当司机,说的绝对靠谱。”
……
沈奴出来时,许老太太靠在床上,闭着眼,眉眼间隐约有哀凄,护工闲着没事,拉开折叠床睡了。
沈奴抽纸巾擦了擦饭盒上的水,正要把病床放平,让老太太好睡。
老太太开了口:“囡囡。”
沈奴:“嗯。”
老太太睁开眼,眸中有水光,“明天……是你爸……是庭秋的忌日。”
“我应该等过了他的忌日再来京城的。”
可一听接她的人说,是她日思夜想了八年的孙女派他们去接她的,她就什么也考虑不到了。
沈奴:“明天我去买点纸烧给他。”
许老太太:“这么远,他能收到吗?”
沈奴笑了笑,“我们有心,爸爸会收到的。”
……
第二天,沈奴把老太太交给护工,拿上手机就离开了医院。
她不知道附近哪里有寿衣店,只得跟着导航走,前方红灯,她停在斑马线前,八月中旬,九点多的太阳很烈,她抬手遮在额前。
长裙长发细腰,娇娇气气的模样,引得旁边的人频频侧目。
“沈小姐。”忽然听见有人叫她。
沈奴寻声瞅去,隔着绿化隔离带,一辆银灰色保时捷卡宴车窗降着,郑宏的脸凑在副驾驶窗口,“去哪儿?送你。”
沈奴不由得看向后车窗。
郑宏像是读懂她心中所想,笑道:“陆总不在,我去机场接个人,你要去哪儿?送送你,正好有点事跟你说。”
沈奴本想婉拒,听见这话,拒绝不了了。
坐进了副驾驶,她说:“我想给亲人烧纸,不知道哪里有卖。”
“哦,我知道国南路那块有家专门卖这些东西的。”郑宏重新启动车子,开了一会儿,他开腔:“你奶奶住院,陆总给那边打了招呼,你已经知道了吧?”
沈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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