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言重了,你对我有恩,咱老林还是知道好歹的。对了,还请你不要再称呼我什么林捕头了,就叫我老林便是,听着也亲切些。”
“这个……”人家毕竟是县衙里当差的,还是有一定身份的捕头,放后世好歹也是个警局刑侦队长,这让李凌不觉有些迟疑。
“怎么,你是瞧不上我这个粗人,不想交我这个朋友吗?”林烈当即佯怒道,李凌见此,只能苦笑着说道:“林兄,我叫你林兄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那我今后也叫你一声李老弟,你不会不应吧?”
“岂敢。”李凌笑了一下,又问对方道:“林兄这时过来没关系吗?我听说到今日县衙都还没闭衙呢。”
林烈也不客气,拉出张椅子先坐了下来,这才叹了口气道:“要说这个还真是叫人感叹啊。以前过了腊月二十就得闭衙不再处理公务,今年可好,这都二十五了,衙门里依旧忙作一团。不过兄弟们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总算是去了一块心病啊。”
“心病?你是指庄典史?他的罪名已被落实了吗?”
“那倒还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现在不该再叫他庄典史了,我们只叫他庄弘,因为他已经被县尊大人正式夺去了官职,还被投入了大牢。”说到此事,林烈的兴头可是越发的高了,“十八那日后老弟你就没再去县衙,也没再关注过庄弘一事了吧?你是不知道啊,那日堂上确认他贪污数十万两银子,又意图纵火县衙,烧毁证据后,全城百姓很快就传遍了县尊大人要为民除害之事。结果你猜怎么着,到了第二天,就有十多个百姓跑到县衙告发他庄横和兄弟庄强,还有家里其他人诸多横行不法之事。
“而这还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这几日里,直到今天中午,每日都有不下二十人跑来喊冤,让县尊大人为大家做主呢。那庄家也算是恶事做多了有了报应,这几年里,光是被他们害死的无辜百姓就有七八人之多,至于被他们谋夺的产业田地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真真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李凌听得也是连声感慨,随即才想起来,让一旁听愣的月儿拿来茶杯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暖身润喉。而在喝下茶水后,林烈是越发的来劲:“就我所知,到昨日为止,可以确认的诉讼就达一百二十多起,当真就跟曹师爷说的那样,他所犯之恶,庆……庆什么来着?”
“罄竹难书!”月儿忙接了一句,小脸上随即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来。她突然就觉着哥哥说的也有些道理,多读些书还是很有用的。
“对,就是这个罄竹难书,还是老弟厉害,连家里的妹子都懂得比我这个粗人要多。”林烈咧嘴笑道,“正因为如此,昨日堂审之后,县尊才直接命人剥了庄弘的官服官帽,把他真正投进了大牢里去。”
其实在此之前,虽然庄弘身上已背了几十条大小罪状,却还没有真被投进县衙大牢,而只是被软禁在县衙门边上的驿站里头。这是对朝廷命官的特殊待遇,至少在被剥夺官职之前,是不能被随意关入大牢的——京城刑部的天牢除外。
“你说怪不怪,本来我们还觉着庄弘很难被真正定罪呢,可现在看来,过年前就能把案子给审断了。”林烈又是啧啧叹息,既疑惑又欢喜,“那可是朝廷命官,县衙的四老爷啊,居然说夺官就被夺官了,县尊大人果然厉害!”
就是月儿这时也忍不住好奇问道:“哥,新来的魏县令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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