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办法为皇帝分忧了。而且在他看来,皇家之内,无论父子还是兄弟,其实真论起来亲情是相当淡漠的。在那滔天的绝对权势面前,什么骨肉亲情,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这是皇家之人尊贵身份之下必然付出的代价了。
孙璧也知道李凌没法作答,便又是一阵沉默,最后才问道:“你说,朕该如何处置敬王?还有罗天教赵无忧以下的那些逆贼?”
他是把两者完全合在了一起,但即便如此,李凌依然难以作答。要是按一般臣子的谨慎态度,只能给一句一切听凭陛下圣裁了事了。但李凌作为皇帝最信任的臣子,又是亲手揭开一切阴谋的功臣,此时却不好作此敷衍的应答。
稍作沉吟后,他才轻声回道:“陛下,臣以为还是该当将他们一并明正典刑,以明我大越法度之森严。至于敬王的身份,此时倒是不用顾虑了,我想只要朝廷把事情说得够明白,天下人是不会有太多议论的。”
“嗯?这么做真可行吗?”孙璧大为惊讶问道,没想到李凌会给出这么个回答。
“就如这次我们决定在朝会之上揭穿孙琦的元凶身份与所犯大罪一样,既然本就是他的罪过,陛下行得端做得正,又何必有太多顾虑呢?要是真就因为顾虑太多对事情藏着掖着,反倒容易让天下人心中生出疑虑,最后以讹传讹,导致将来风传不断了。
“所以臣以为杜绝谣言的最好办法,就是打从一开始就不让它出现。开诚布公,让天下百姓都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陛下将其明正典刑乃是出于国法森严,则再无后患!”
李凌的这番话让孙璧又陷入了沉思,他是真没想到李凌会拿出这么个简单干脆的对策来。但再仔细想想,似乎又颇有道理,许多事情往往就是你越藏着掖着,别人就会想得越多,你越不准人私下议论,其实反倒会越激起大家暗中编排猜测其中藏有阴谋的兴趣。如此,朝廷只会越描越黑,而事情的真相反倒被掩盖了。
想明白这些后,孙璧笑了:“你说得对,是朕把事情想复杂了。既然事实已如此,又何必再因为那些所谓的顾虑却要作隐瞒呢?朕没有错,朝廷没有错,既然错在他,就该按律严惩。至于他和朕的关系……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这正是让天下人知道我大越律法森严的一个机会!”
“陛下圣明!”李凌连忙赞颂了一句,心中也是一宽。如此一来,此事终于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了,若因为某些原因真留孙琦活命,还不知什么时候他又会弄出什么变故来。这家伙论阴险卑鄙,已远在孙琮和孙璘之上了。
定下此事,孙璧心中的块垒也就消出了大半,脸上也有了些笑容:“对了,你觉着该当如何处置剩余那些罗天教徒?可要继续让各地官府仔细搜捕,将他们全都连根拔除吗?”
身在江南的罗天教众已几乎全数落网,教主赵无忧也被关在皇城司的秘牢之中,等待他的只有一死。可以说,现在的罗天教真已到了覆灭的边缘,再难有卷土重来的时候了。
但是,终究还是存在着诸多漏网之鱼的,尤其是江南以外的那些教众,在孙璧看来,他们依然是天下不安定的主要因素,真想将他们一一挖出来,全部铲除。
可李凌却不认同这一做法,沉吟后,说道:“陛下,其实臣一直以来都在思索着一个问题,那就是罗天教是因前宋余孽不肯死心才出现的,可为何在太祖太宗朝时,他们却难成气候,甚至许多时候,朝廷压根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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