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仇教同样变了脸色,脱口就说:“不可能!这娘们撒谎!除了她和她老公,谁会去剁冉秋生的指头?这没道理这!”
“我也这么觉得。”齐宏宇双手握拳,目光穿过单向玻璃死死的扎在徐媛萍身上。
见他也这么说,仇教请呼口气,点头说:“我就说嘛。这娘们到现在都还不老实,看来……”
“但!”齐宏宇打断他,说:“逻辑和经验告诉我,她没有撒谎的必要,断指毕竟不同于碎尸、煎尸等,对量刑几乎不构成任何影响,她连杀人都干脆的认了,没理由否认这点。”
“那这是怎么回事?”仇教有些迷茫:“还能有谁会这么做?动机又是什么?”
见齐宏宇不答,仇教又接着说:“指头上附带的重要信息,无外乎就是指纹和凶手的皮屑组织。
指纹代表着死者的身份,皮屑组织则指向凶手。但你先前已经解释了,凶手并没有掩盖死者身份的念头,她剁指头的目的绝不是为了毁去指纹。而除了凶手之外,谁会有理由毁去皮屑组织这个证据?”
“不知道。”齐宏宇摇头,接着又说:“但……关于砍刀的疑点就好解释了,剁手的不是徐媛萍,砍刀自然不是她带的。没有别的凶器的情况下,选择就地取材,用现场的凶器作案,合情合理。”
……
与此同时,审讯室内,蔡臻听到徐媛萍的话,第一反应同样是她在撒谎,但几次追问之下,终于也排除了这一可能。
另一边,徐媛萍的男人挺干脆的承认了强迫徐媛萍杀人的事,仿佛早就料到了会被抓,做好了心理准备,之所以逼徐媛萍杀人,只是为了出一口气。
作案细节方面,他也一一供述,但同样不知道冉秋生指头被剁。
得到另一边的审讯员的回复,蔡臻确定他们夫妻确实不知道断指的事,整个人却更迷茫了。
良久,她决定暂时放下这个疑点,又看向双目通红的徐媛萍,问:“作案后,你们拿了死者手机给他儿子发短信,把他骗到现场,是为了栽赃嫁祸?”
“什么短信?”徐媛萍一脸懵逼:“从刚刚起,你说的问题我就完全听不懂了。”
蔡臻眉头紧锁,另一边,齐宏宇和仇教则面面厮觑。
“还敢撒谎!”小刑警杨堃眼珠子一转,立刻用力拍着桌子,猛地起身吼道:“徐媛萍!我奉劝你一句,抵赖没有任何意义,识相的就赶紧老实招了,认罪伏法,配合调查,说不定还能争取一个从宽处理!”
蔡臻暗暗撇嘴,这一声吼开始还有点气势,但话说的长了,后边语气虽然依旧强硬,但却失去了灵魂。
吼人还是得短句才行,这小杨还是经验不足。
不过徐媛萍依旧被唬住了,眼泪都忘了往下落,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抽噎着说:“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手机?冉秋生的手机吗?我没有碰过他的手机啊!”
看她的反应,不似作伪。
另一边,她丈夫的反应同样如此,所有他做的事他都认,但剁手与短信的事则称完全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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