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虑固然没过来“聒噪”,郭猗也一直没有露面。
咋回事儿?
何苍天目下在东宫,其实“妾身未明”:不晓得自己的该管是谁?不晓得自己真正的“下处”在哪里?也不晓得,自己这个给使,日常的正经活计是什么?
正想着是不是出去打探打探,外头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郭猗。
只是,何以如此急促?近乎小跑?
宫中的规矩,不到万分紧急,宦者是不许奔跑的,就有急事,也只能“急趋”。
何苍天微觉不安,“咯吱”一声,门开了。
郭猗神气不是神气,颜色不是颜色,“快走!快走!”
何苍天微愕,“走?去哪儿?”
“逃!离开东宫!”
啊?
“中宫来人……传你!”
中宫?皇后?
何苍天心头一跳,眼睛已放出光来——
我还以为“不是这一两天的事儿”,孰料,那边儿的动作竟如此之快?!
“中宫传我——没有什么呀?”
“嗐!你不晓得!”郭猗惶急之情现于颜色,“孙虑那条狗子向太子进谗,说中宫传你,一定是为追究冒充太子之事——”
喘口气,“为‘釜底抽薪、免除后患’,应抢在中宫来人之前,杀掉何某人!如此……就‘死无对证’了!”
何苍天脑子里“嗡”一声。
“太子已差了左卫率,过来拿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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