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华廙的脸色变得冷峻了,“吾为天子臣!不晓得这边、那边的!”
韩逸一滞,“……是!”
华廙的脸色和缓下来,“常安,我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几个月——其实,应该是自去年年底以来,出于中书的诏旨,于我本人,不晓得有多少是违心之论?清夜扪心,辗转难眠!”
顿一顿,“我晓得,此次承旨,杨文长将如何待我——免官,以观阳县公就第!”
韩逸心头一颤,“长公!……”
华廙袭封观阳县伯,今上即位,进为公爵。
华廙摆摆手,“我这样的年纪、这样的位份,尚有何求?远离是非,含饴弄孙,正是求之不得!”
脸色再次变得冷峻,“不然的话,总有一天,华长骏与杨文长俱族矣!”
韩逸心头大震,后退一步,长揖,“是!我明白了!”
华廙凝视着韩逸,“常安,我去位之后,中书监自然换成杨文长的亲信,予取予求,不必说了,你这个中书侍郎,比现在更难做——何所进止,心里头要有个数啊!”
“逸明白!逸亦是天子臣!”
“就这样!誊正,用印,连同手诏,一并发往门下!”
略一顿,华廙用一种略带讥嘲的口吻说道,“还有,何云鹤的‘来历’,咱们好不容易打听了出来,也不必瞒门下——这个消息,就算送给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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