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当然,文书的措辞上,要多多斟酌,不能再像第一次那般硬邦邦的了……伯始!”
“啊?”
朱振心中冷笑:“就这点担当,也好主持门下?太傅的眼光……哼!”
不动声色,“依某之见,既然此事是皇后的首尾,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一回,封驳的重点,要摆在皇后身上。”
段广茫然,“如何摆?指斥何某为其……面首?”
“嗐!”朱振哭笑不得,“你想哪里去了!这种事情,不管有无过硬证据,不到废后那一天,如何可以摆到台面上?”
“那……”
“反将她一军!”
“啊?”
“大致这样落笔——”
“皇后眷眷于旧恩之义……而陛下笃于伉俪之情,我们做臣子的,都是……很感动的!但正如陛下所训谕的,此事有干常典,陛下不以臣猥鄙,使戴罪门下,臣就不能不持正守常,以答天恩!”
“何某之于皇后,虽有旧德宿恩,但他的情形,只可赏以钱帛,不宜酬以功名,五品堂皇,国家名器,皇后是最明大义、最顾大局的一个人,何忍虚掷之?”
咦?这番腹稿,听上去有点儿意思哦?
“‘虚掷’之说,绝非指何某并无真才实学——”
“何某若如陛下所奖谕的……‘自幼苦学、修身正意、明识雅度’,回到平阳,以德才兼茂,以皇后‘旧恩’,何愁中正不评以高品?何愁州郡不举秀、孝?到时候,再入洛阳,又何其风光也?也堵住了天下悠悠之口!”
段广叹口气,“君之智思,除了一个‘服’字,我再没别的话可说了,可是——”
可是,俺的压力,还是好大、好大、好大呀!
朱振不接他的话头,“要用典!后汉顺帝乳母宋娥之典可用!”
段广茫然,“……宋娥?”
“宋娥之于顺帝,非止有哺乳保育之功——顺帝之立也,宋娥与其谋!这份‘旧恩’,岂是何某之于皇后可比?然,顺帝欲封宋娥为山阳君——”
略一顿,“请稍候。”言罢起身入内。
片刻即出,将一张纸摆在几上,“这是我就此典做的一点笔记,聊备参详吧!”
段广看时,只见法书草草,墨汁淋漓,尚未完全干透,可知是堪堪脱稿的急就章。
朱振讲解,“顺帝欲封宋娥为山阳君,尚书令左雄上封事切谏,以为‘案尚书故事,无乳母爵邑之制’,‘追寻小恩,亏失大典’,‘岁以千万给奉阿母,内足以尽恩爱之欢,外可不为吏民所怪’,等等。”
“宋娥为人,亦非全无分寸,乃畏惧辞让,然顺帝恋恋不能已,卒封之!”
“诏书既下,京师地震,乃诏群公、卿士各直言厥咎,左雄复上疏曰:‘封山阳君而京城复震,专政在阴,其灾尤大!臣前后瞽言,封爵至重,王者可私人以财,不可以官,宜还阿母之封以塞灾异。”
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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