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苍天结束了这次诡异的“觐见”,前后拢共说了……十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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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下、侍婢都退出了,皇后的脸,立即拉了下来。
“你过了吧?我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这不是……替我招怨嘛!”
贾午依旧懒洋洋的,“招啥怨?我这是试一试他!若这点子事就沉不住气,对你,也就谈不上真正的忠诚……如是,有啥可用的?”
“再者说了,他又不吃亏——那块玉,少说也值十万八万的。”
“有你这样试的吗?正经人……哪个受得了?”
“哟!正经人!”贾午斜睨皇后,“难道不是一物二用,白天替皇后出谋划策,晚上叫皇后……欲仙欲死?”
皇后大怒,一拍床榻,“你胡唚什么?哪有的事?”
贾午冷笑,“别装模作样了!我还不晓得你?”
“别说这个姓何的了,就是阿谧……我说,你这个做姨做姑的,可别把他给掏空了——他还没娶亲呢!”
“啪”一声,皇后再次猛拍床榻,手都拍疼了,“你喷粪!”整个人都有些发抖,“你……你……有你这样做阿母的吗?!”
喘了口气,冷笑一声,“‘欲仙欲死’?……你说的是你自己罢!你那些子烂事,打量我不知道?”
贾午悠然,“知道又如何?我也没打算在你这里扮贞妇。其实,韩郎一人,已足够我消受了,偶尔一两个年轻后生,不过点缀而已——”
顿一顿,“就不晓得,你那位郎君一人,够不够你消受呢?”
皇后气得说不出话,半响,咬着牙,“我晓得的,当年,若不是你偷偷怀了阿谧,太子妃的位子,原也轮不到我——为了这个,多少年来,你就看我不顺眼!”
贾午的脸,也沉了下来,“你以为我在乎那个太子妃位?你那个郎君,哪一点比得了韩郎?要我嫁他,倒不如叫我——”
下头的话,伤阿妹过甚,打住了。
姊妹俩一时无语,皇后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过了好一阵子,贾午开口了,淡淡的,“算了,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干嘛?我今天过来,是替你把把关的——”
“这个何苍天,看着还成,只不过,到底出身东宫——谢玖那个贱婢生的!你也不好毫无保留的信任他!”
乍一听,还以为是说何侍郎是谢淑媛生的呢。
皇后皱眉,“他在东宫,是做给使的,被阿谧撞破假扮东宫那谁,东宫那谁还要拿他——这算啥‘出身东宫’?”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你的事——”
略一顿,“得了,大约宫门也下钥了,我也懒得去叫门了,你替我安排下处罢。”
皇后本还想说什么,忍住了,透口气,站起来,扯过一条铃绳,一拉,清脆的铜铃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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