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季和,名憙,武帝朝重臣。
“这一回,当真的是孔士信,上书曰:‘元海若能平凉州,斩树机能,恐凉州方有难耳。蛟龙得云雨,非复池中物也。’”
孔士信,名恂,孔子之后。
“吾曾泣谓友人曰:‘吾本无宦情,王浑、李憙以乡曲见知,每相称达,谗间因之而进,深非吾愿,适足为害!吾恐死洛阳,永与子别!’”
“这个话,不合叫齐王攸听到了,大约觉得其中有‘怨怼’的味道,乃言于武皇帝曰:‘陛下不除刘元海,臣恐并州不得久宁!’”
“幸好王玄冲一力担保,且曰:‘大晋方表信殊俗,怀远以德,如何以无萌之疑杀人侍子,以示晋德不弘?’”
“这才将我这条命救了下来!”
“云鹤,你说,朱显扬劝我出来做事,不是害我是什么?这一回,不晓得谁来救我了!”
何天微笑,“朱显扬太傅心腹,请元公出山,自然也是太傅的意思,圣上谅暗,太傅辅政,一言九鼎,‘谗间’何由得进?”
刘渊摇头,“不然!三人成虎啊!”
刘渊所谓“故事”,所谓“谗间”,中心思想,不过八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对一个初见面的人,不避忌讳,一股脑兜出来,所为何来?
他是要我相信,他未接受朱振的“劝说”。
真的?
他们转出照壁之时,都是满面春风,刘渊也罢了,朱振那个人,若所求不遂,还能摆出如此一副好心情模样?
十有八九,刘渊在对我撒谎。
而朱振不是王济、李憙,绝不会无端端跳出来“荐贤”。
特别是在目下这个节骨眼儿上。
那,朱振到底要刘渊做什么?又许给了刘渊什么条件?
想起刘渊称朱振为“显公”,不由一阵恶寒。
朱振的资望,距“公”字,实在远了些。
这马屁拍的!
何天还在沉吟,刘渊缓缓说道,“至于阿曜,他目下隐迹管涔山,以琴书为事,不同外界往来——”
“倒不是他矫情——也是迫不得已。”
“他坐事当诛,亡匿朝鲜,今上即位,大赦天下,这才蒙恩而归;但毕竟事过未久,仇家还在切齿于他,因此——”
打住。
因此,您就不要去找他啦。
何天点点头,“我明白了,既如此,永明大兄那里,就拜托元公替我致意吧!”
*
从刘府出来,何天一直心神不宁。
他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全感,但在弄清楚朱、刘到底做了什么交易之前,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拜托贾谧、董猛留意朝廷关于刘渊的奖惩黜陟。
&nb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