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何天睁开眼,有些恍惚——
什么灯,如此明亮?
很快,他发现,不是烛光,是日光。
一下子清醒过来。
屋外,阳光耀目。
靠!我睡了多久?咋也没人过来叫我?
他跳下床榻,拉响铜铃。
不多时,承福进来,“侍郎醒啦?睡得好吗?”
好!
可是……
“呃,承福,现在,什么时辰啊?”
“刚刚过午正。”
什么?!
何天以为自己听错了,“午正?”
“是呀!”
何天抢到窗边。
阳光直射,日影几无,真的是午正。
他一阵口干舌燥。
太极殿东堂……大会群臣?
正常情形下,这个大朝会,应该已经结束了。
除非改期。
改期也是重大事项。
与会,没有人通知我。
改期,也没有人通知我。
何天的心,沉了下去。
咋回事?
弘训宫之行,彻底激怒了皇后?
他静静的站着。
“侍郎,该盥洗了!”
“啊……”
何天惊醒。
他吸一口气——
不管咋说,这一回,未必糟的过载清馆被杖杀那一次吧?
自问:你后悔吗?
自答:不后悔——我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
他开始漱口、洗面。
擦干净脸,放下面巾,吓一跳——
身边的,已不是承福,而是阿舞。
“哎哟!”何天抚心,“人吓人,吓死人!你走路,咋一点声响也没有……”
阿舞不说话,默默的看着他。
何天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突然,阿舞“扑哧”一笑,“哎,瞧你那个样子,也不算啥‘临大事有静气嘛!’”
啊?
阿舞敛衽,“婢子给何常侍道喜了!”
常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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