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劳何侯玉趾”,但何天还是送到了二门,理由是,“毕竟故人难逢,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见?”
云娘子眼中,波光闪动。
何天最后一句话,“天高水阔,好自为之!”
御者扬鞭,车厢内,云娘子的泪水,慢慢滑下脸庞。
*
我已知晓汝南王指使范长生妄言卫瑾“柔嘉表范、贞静持躬”,此事,要不要告知卫瓘,以及如何告知,何天大费踌躇。
告知,是为警告卫瓘,悬崖勒马,迷途知返,立即与汝南王切割。
其一,哪一天对汝南王发难,还未定——此亦非何天一人可定,还有许多极重要的准备工作要做,在此之前,汝南王方面,亦有进一步动作的可能,也即是说,卫瓘有进一步陷溺的可能,有陷溺到既无法自拔、何天亦无力拔救的程度。
这种情形,不容出现!
不然,何天只能“绑架”卫瑾,将她藏了起来,而且,很有可能,一藏就是一辈子。
其二,大变之夜,不可控因素太多,就像杨骏之诛,事先,又怎想得到,陪进去文鸯、文虎一家老少的性命?
论“不可控因素”,诛汝南王,较诛杨骏,可能更多,何天的计划里,这一次较上一次,楚王的角色更重——重的多,可说是核心角色;同时,这个核心角色是个地道的疯子,随时可能发癫,而卫瓘又曾因歧盛以及北军中候的任免得罪过他,哪个晓得,他不会如司马繇对文鸯那般对卫瓘?
所以,卫瓘必须提前与汝南王切割。
这样,大变之夜的行动,便完全不涉卫瓘。
如此做法,风险亦不言而喻——
卫瓘若执迷不悟,必转头告知汝南王,则汝南王必严加防范,己方无法出其不意、先发制人;先发制人的,可能是汝南王了。
若无卫瑾,一切简单的多。
但,伊人在彼啊。
何天自嘲:旁人看我,一定以为,此竖子惑于美色,“里通外敌”,置己方以及主君于不可测之险境——
该死!该死!
反复权衡,何天还是决定行险。
我到底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怎可能放弃自己的爱人?
不可能——
刀剑加颈,亦不可能。
而且,即便卫瓘执迷不悟,汝南王也未必就敢“先发制人”。
何天看的很清楚,汝南王的计算,是个徐徐图之的布局,即便以弟代兄,也得等到火候足够了,走“禅位”的路子。举兵向宫禁?那不成了正经的反逆了吗?刀剑加颈,杨骏犹不敢为之事,同样优柔寡断的杨骏2.0就敢?
认真计算,在掌握京城内外军队上面,汝南王其实还不如杨骏,他的优势,只在“闻望”;而己方掌握的资源,包括军队,却远非倒杨之前可比了。
所以,这个险,我行的起!
还有,即便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