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须怪不得何侯……”
事实上,何天自残的举动,并不为“自罚”,只是单纯的想确认一下——目下,是否还魇在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中?
他失望了——手掌钻心的疼。
同时,也有些奇怪,穿越之前,若遇到类似事情,这种“自残”的举动,自己做不做的出来呢?
毫不犹豫,就好像……这个身体、这只手,不是自己的似的?
待卫操替他包扎妥了,何天透一口粗气,“德元,之前情形,到底如何?”
卫操也只知道个大概——卫瓘见客、之后父子商议,他都不在现场,他所知者,都是卫谨的转述。
当下将自己所知尽数说了。
何天狞笑,“德元,我这就去拜清河王!再去寻那个荣晦!你先摸摸清楚,姓荣的家在哪里?我见过清河王后,咱们再谈……你先请罢!”
说罢,转过身去,就要对殿中人发号施令。
卫操一把抓住何天右臂,压低了声音,“何侯!清河王……毕竟是天子胞弟、国家郡王!无论如何,何侯……你不好冲动!”
何天摇了摇头,“我不是去寻他拼命……这件事,他做不出来……也没这个本事……可是,他由头至尾亲睹……只能着落在他身上了!”
略一顿,“就这样,分头行事罢!”
*
清河王府的门房,对于何天夤夜来访,似乎并不如何意外,脸上笑容可掬,“何侯,大王突发旧疾,服过药,已歇下了,医生说,必须静摄……”
话没说完,何天抬腿,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
这一脚极狠,门房翻滚在地,像一只煮熟的虾子,缩着身子,抱着肚子,不住声的惨呼。
何天手一挥,身后的殿中人“呼啦啦”一片,抢了进去。
“何侯!”
迎面一人,白面短髯,又惊又怒。
何天斜睨着他。
那人一揖,朗声说道,“在下清河王长史韩密!清河王……天子胞弟、国家郡王!何侯……须存体面!”
同时,王府的亲兵、护卫也围了上来。
殿中人毫不避让,直撞过去,清河王的人,连连后退,却是不敢硬扛——
今夜的大变,许多人都晓得了,而楚王既去,皇后大权独揽,眼前这位“何侯”,几已为“天子第一信臣”,他带过来的,又是天子亲卫,另外,也不晓得,他身上有没有诏书?
“硬扛”,心虚的很!
亲兵、护卫都惶惑的看向韩长史,而韩长史微微摇头,意思是“不可造次”。
于是,转瞬之间,主客颠倒,殿中人将何天和韩密围了起来,清河王府的亲兵、护卫,反被隔在外圈了。
“体面?”何天狞笑,“清河王要是体面,我就让他体面!他要是不体面,我就帮他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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