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尤其是,认真说起来,这件大惨事之源头,其实还在自己这里——
当初,自己力劝卫瑾去游说已经致仕的卫瓘再入中枢。
后来,范长生又是通过自己,借到了《光赞般若经》。
或许,即便没有自己的“力劝”,杨骏倒台后,卫瓘还是会被公推“参政”。
或许,即便没有《光赞般若经》,如卫瑾所言,汝南王、范长生还是能够找到其他的路子,将“柔嘉表范、贞静持躬”八字强加给卫瑾。
或许,卫瓘,还是会入汝南王之彀。
但是,无论如何,这件大惨事,与自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而自己——
既未能阻止惨剧发生,又不能替卫瑾报仇!
惶惑和愧疚夹杂在一起,何天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
还有,若卫氏之灭门,真是因为范长生之出卖,他要不要“报复”此人呢?
他既没有对此人的任何记忆,也就谈不上任何感情,可是,此人到底是……“养父母”
呢!
细辨,同为“共犯”,他对范长生的感觉,大致处于荣晦和皇后之间的那个中间点上。
还有那个云娘子,对她,自己能不能下得了手?
真特么快要发疯了!
他不晓得,此时的他,在一旁的韩密眼中,是何等一副模样——
眼中,忽而迷茫、忽而精光乱窜;脸色,忽青、忽红、忽白;汗珠,一颗颗的自额头上滚下。
“何侯!何侯!”
韩密的声音,由低到高,连喊了几声,心里甚至在想,这位,不会是过了俺们大王的病气了吧?
何天终于清醒过来,透一口长气,没头没脑来了句:
“总是要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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