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何天也不是第一次喝“酃渌酒”。
但,这一次、这一口,同之前任一次、任一口都不同,就是叫何天打心底、乃至“打灵魂深处”打了一个寒颤。
或者因为——
他从来没有在这种心境下喝过酒罢?
何天一小口、一小口的啜着。
他喝的很慢,但一来,一口下酒菜也不吃,二来,喝的虽然慢,但一直不停。
就这样,不过一刻钟,喝的再慢,小半坛“酃渌酒”下肚了。
脸色倒是开始红润了,可是——
云英、雨娥皆微觉不安,向他劝菜,但何天摇摇头,还是一口菜不吃,继续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酒。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小公务员,喝酒,何天多少还是有一点量的,而唐、宋之后,蒸馏酒才现于中国,论酒精度,此时代的酒,远不能同后世的茅台、五粮液们相提并论,但,架不住总量上去了呀!
何天也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喝了多久?
总之,东方既白之时,他终于醉倒了。
酩酊大醉,人事不知。
*
不晓得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室内光线昏暗,不过,好像还未掌灯。
头痛欲裂,嘴里干的像着了火。
想呕,但又呕不出来。
颇有点儿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意思。
何天是第一次真正尝到“宿醉”的味道,以前——原时空——的“醉”,不过借酒遮脸,说一些清醒时或不大敢说、或不大好意思说的话罢了。
但说来也奇怪,生理上如此难受,心理上,还是隐约有继续喝酒的冲动?
云英就在房间内,衣带不解,扶颐而寐,何天酒醒,堪堪发出些动静,她就惊醒过来,赶紧上来服侍,同时喊雨娥打水。
不多时,雨娥端着水进来了——同云英一样,她也是一直衣带未解。
何天歉然。
漱口、洗面之后,喝了一小碗醒酒汤,透一口气,说道,“以后不要这样,我睡我的,你们睡你们的,我醒了,有什么,再喊你们就是了。”
云英、雨娥都笑,“郎君说哪里话?我俩难道是纸糊的?”
“现在……什么辰光了?”
“刚过申正。”
下午四点,就是说,我这一觉,也不过睡了十来个小时,不算太长嘛。
不过,这十来个小时,对于绝大多数朝臣来说,算是天翻地覆了。
这十来个小时中,朝堂上下,又发生了什么事?
不想知道。
“郎君一定饿得很了……想吃点什么?”
“也不是很饿……随便吧!”
云英、雨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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