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示咯……越阳楼默默颔首,也没有多和对方说什么,便径直冷冷的道:“带我过去。”
这泼皮也是个经常听说书先生说书,心思相较于常人来说可称活泛,当越阳楼这话一出后,一时间,他砰砰跳的心中便顿时胡思乱想了许多,弄的神色都明显僵硬了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脑补了什么些玩意。
“还愣着干什么?”越阳楼不快道。
泼皮回过神来,急忙点头,慌乱道:“明白明白,我这就带路!”
沿着清冷了许多的街巷,两人一直向前,直到一座舍屋之前,远远的看见了大门后,越阳楼越发敏锐的强大听觉便使他听到里屋里的一些模糊人声。
“就到这里了,你先走吧。”
忽然间,他停下了脚步,朝那个带路的泼皮说了一声,看着对方好似如蒙大赦般,慌忙夺路而逃后,才忍不住失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向前,咚咚咚的敲响了大门,简单说出了两个字。
“是我。”
于是,不一会后……
嘎吱。
大门随即打开了,从门缝中首先露出岑青崖那双满是警惕之意的眼睛。
呼。
看到是越阳楼后,岑青崖长长松了一口气,直到这时候真正确定是自己没领悟错“处理”的意思,他才略微放下心来。
——而原本的话,他可是准备等到天亮,就趁早出门,直接将屋里的陈元卿埋了的。
“岑教头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跟着岑青崖走进舍屋,越阳楼也是颔首赞赏。看来这一手原来的闲棋,是不用废弃了。
就现在的局势而言,相较于一个死了的陈元卿,还是一个好好活着的陈元卿,能给他带来更大的价值。
譬如说他脑子里可以给禁书目录充作推演素材的武功,又譬如说是他本身“长安动字门”这个背景后隐藏着的意味,这些他自己可能会不以为然的东西,对于越阳楼来说,却都是相对有着很大价值的东西——而且,尤其是在距离祭龙之仪的时间只剩下了四天,他也将前往漆水村亲身调查的情况下……
走到“关押”陈元卿的房门前,越阳楼忽然问道:“岑教头方便给我和这位客人留下一点私人的空间吗?”
“当然没问题。”岑青崖很是爽快的答应了,明明什么都没有问,可却像是看出了越阳楼将要准备进去和陈元卿谈些什么似的。
虽然外表是一副昂藏大汉的粗豪模样,可岑青崖作为衙门中人,曾经在长安城的大染缸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却是使他有着和外貌看上去截然相反的敏锐感觉。
但是……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并不一定是好事。
直觉告诉他,越阳楼可信,只需要知道这一点,接下来的什么事情他便不需要再问了,不论陈元卿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也好,还是越阳楼和他要谈什么事情也好,都和他这个单纯是跑个腿的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看着岑青崖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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