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错了,该还的总是要还的,从漆水河下将那条孽龙挖出来的时候开始,我们漆水村的诅咒就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当年那颗妖星坠落下来,打乱了一切的时候,作为警示……那个亵渎而疯狂的仪式就该在那个时候终止了!”
说到这里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眶中半是溃烂的眼睛望向自己的已经疯狂了的胞兄,原本要说的话,都化作了一声叹息,最后明知道是没有用的警示道:“那个囚龙观主从头到脚就根本不是人,为了那复兴北道门的幻梦,于情于理,他都绝不会容许我们这些窃取了孽龙之血,却不受约束的戴罪之人继续活下去的。”
“兄长,收手吧,我们还可以……”
“我怎么可能收手!”
没有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秦齿便毫不犹豫的打断了秦牙准备说的话:同时看向对方的眼神,也是变得复杂了许多。
明明是一胎的同胞兄弟,可自打小起,同样的环境中,秦牙这个性子软弱的家伙,各方面上却是总比他聪明和优秀。
但,之所以想到这个,作为早出生一分的胞兄,秦齿却也不是嫉妒这个胞弟,而是因为这种无法改变的差异,而一直以来引起他感到的一种隔阂。
尤其……
是在秦牙接触过一个自称是“无铭氏”的外乡道人,从此精神状态大变,开始总是说自己“知道漆水村隐藏的所有秘密”,不断喜欢讲些颠三倒四的东西之后,秦齿便越发感到他和秦牙之间,已经再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了。
看着在漆水池备受折磨,而显得狼狈凄惨的秦牙,秦齿的神色只是越发的漠然。
事到如今,漆水村的所有人都已经没办法回头了,为了解除诅咒,他们答应囚龙观主的第十三次的祭龙之仪是必须要完成的。
只有借助那个面见过龙君的外乡人之手,以他眷属的身份为钥匙,重新打开真正的囚龙观,最后的仪式,漆水村才能够继续下去……
秦齿摇了摇头:“庙祝已经对你今天突然的表现很不满意了,你差点就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在你不再说那些颠三倒四的疯话之前……呵,你还就在这里呆好吧,等到之后仪式完成,我再回来和你说。”
似乎是还记挂着那么一点童年时的兄弟情谊,直到临走前,关上大门时,秦齿终究还是叹息了一声,话语软下来了几分说道:“因为挖掘那些已经埋葬在历史中的秘密,那个之前同你私底下一起调查的贺道人已经死的够惨了,作为同胞的兄弟,我……也不想你的下场,变得同他一样。”
“希望痛苦能让你清醒,摆脱疯病,在这几天的时间内,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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