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死了罢?他还欠我三百贯的赌债呢?”
四周相邻的小楼上,哄笑声四起。
“人死债消,花姐儿你就别惦记这区区三百贯了。”
“唉哟,没听说齐胂这些天招惹了谁?怎么就有人闯进去杀人放火了?”
“怎的?你心疼他?兄台,没看出来,你还好这一口?”
“放你-娘-的-屁,我是怕他没被烧死!看看我这半截门牙,就是年前和他酒后打架被打断的……这货不讲武德,我赤手空拳,他居然用酒碗丢人!”
四下里,喧哗声,股噪声,笑声,骂声,宛如一千万只苍蝇在‘嗡嗡嗡’的叫嚷。
卢仚被吵得昏头转向,不由得连连咋舌。
这些诸侯的质子们,他今日算是见识了。
罗轻舟的脸色也极其的难看,他低声喝道:“齐胂不能死……刚才那鬼女人,明确说了,这火和她们有关。齐胂,牵扯到了这些鬼女人的事情里。”
“齐胂,必须是活的。我要他的口供!”
私下里,一群裹着便衣的守宫监所属,一个个呆愣愣的看着四周。
大街上满是看热闹的人。
四极坊绝大部分的质子,都带着人涌过来看热闹了。
一如刚才某位质子叫嚣的那般,他们都唯恐齐胂不会被烧死——大过年的,如果齐胂被烧死了,这是多么赏心悦目的快活事情啊!
在镐京,东琦伯的儿子被烧死了,啧啧,镐京朝堂,又是一场极大的风波吧?
哎,也不知道多少人要倒霉,多少人要丢官去职了。
这些质子被圈禁在镐京,平日里只能大吃大喝、花天酒地,一个个过得穷极无聊。能有这么一场大热闹看,他们是一定要从头到尾看完的。
所以,有人给崎芳园丢柴火和油脂。
有人在四周鼓噪喧哗,笑呵呵的坐着看戏。
有人在风言风语的说着风凉话,大过年的咒齐胂赶紧被烧死。
就是没一个去救火的!
罗轻舟想要齐胂的活口,那么,守宫监的人,必须冲进火场去救人。
但是看现在的这势头,哪个敢冲进崎芳园救人,估计会被四面八方的人群起而攻之。
这么多质子,他们少则十几个,多则百多个,都带着护卫在身边。
如果他们联手,就守宫监在场的这点人,还真不够他们揍的。
罗轻舟的手在腰间抓了又抓,他很想拔剑闯进崎芳园,但是看到四周情绪狂热的质子们,他刚刚提起的勇气,眨眼间就崩塌了。
“想个法子,齐胂不能死。”罗轻舟咬着牙,从牙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他将锅丢给了围在身边的两位下属将军和一众校尉,一群人愁眉苦脸的相互看着,根本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
四周的质子们,都被大火刺激得和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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