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道:“天福九年,契丹西路军入雁门关攻太原,东路军渡马家口攻郓州,平卢节度使杨光远投降契丹,致使契丹大军长驱直入,兵锋直抵宿州。传闻有小股兵马渡过淮水,最后被伪唐军所败,照此一说,濠州也确有可能遭到洗劫。”
女将军点点头:“你继续说。”
朱秀竖起耳朵,将他们的话一字不漏记心里。
赵普?这个名字也有些耳熟!
天福九年?好陌生的年号!
伪唐?
淮水一带什么时候有个伪唐政权?
来不及细想,朱秀赶紧进入戏精模式,带着哭腔悲伤道:“晚生被俘到契丹军中,干过苦役,放过牛羊,忍饥挨饿,时常遭受毒打,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后来,晚生被划归到梅古悉部做奴隶,契丹人见我识字通晓算术,便命我到北院林牙帮杂,做个跑腿搬运的小厮....”
女将军道:“你今年几岁?”
朱秀眨巴眼,不太确信:“十五?”
女将军同情地轻声道:“真可怜,三年前你也不过是个总角少年。那你家人如今....”
朱秀仰头长叹:“天可怜见,但愿家中父母姊妹平安。”
潘美看不惯朱秀故意扮可怜,博取大娘子同情,气愤地道:“大娘子莫要信他!这小子细皮嫩肉,穿绫罗革履,哪里像个遭毒打的奴隶?他还有书吏使的职衔,想来在契丹军中日子不错!能得到契丹人善待,必定是坑害了不少汉家军民!”
女将军皱眉沉默,赵普强忍笑意,想看看这少年会如何应对。
朱秀怒视潘美,大声道:“身陷囹圄当然要保全有用之身,只待他日脱困,才有机会报仇雪恨!但,纵使遭受百般折辱,晚生也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半点违背天地良心之事!士可杀不可辱!晚生宁愿一死以证清白,也不愿背负唾骂之名!”
朱秀脸蛋涨红,显得异常激动。
不少围观百姓起了恻隐之心,相信了他的辩解,甚至有不少求情的声音传出。
女将军脸色犹疑不定,赵普似笑非笑。
潘美依旧满脸不屑,认定朱秀是个汉奸。
朱秀急了,怎么女将军还是不肯松口放了他?
莫得法子了,朱秀心一横硬挺着脖子,朝四方揖礼,正气凛然大喝:“各位父老乡亲,晚生与你们一样,视契丹奴为仇寇,恨不能生啖其肉!晚生身为读书人,纵然手无缚鸡之力,却也不敢忘记国仇家恨!今日,晚生宁愿一死,也不愿背负污名而苟活!正所谓‘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哈哈哈~~~”
朱秀纵声大笑,挥动袍袖,昂首阔步走到石铡旁,屈膝一跪,主动将脑袋搁上铡口,闭眼大喝:“请斩我头!”
充当刽子手的兵士手足无措地朝潘美看去。
人群中响起阵阵惊呼,还从未见过有人主动上铡领死的!
潘美咬牙切齿,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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