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剩一副骨架!那滋味...啧啧...痛不欲生!”
张彦超满脸兴奋,卷起袖口,在一盆清水里清洗双手和小刀。
朱秀惊恐瞪大眼,这不就是凌迟之刑吗?
两名随从上前脱下他的衣衫袴子,朱秀拼命挣扎扭动,喉咙里发出呜呜声,惊惧激动之下额头脖颈青筋凸起。
佣仆将椅子搬到廊下,没一会,只穿一身内衬白衣的刘承祐走出屋,懒懒散散地坐在椅子上打哈欠。
便在这时,一声巨响自府门方向传来。
一名守卫急忙赶来禀报道:“启禀殿下,符金盏率人闯入。”
刘承祐嚯地起身,面色难堪。
张彦超赶紧大吼:“召集兵马,保护二殿下!”
朱秀满面狂喜,符大娘子终于赶回来了,他有救了!
就在张彦超匆匆调集府中守卫时,符金盏和潘美率领数十名符氏亲卫冲进后宅。
符金盏鳞甲凤盔系大红袍,手持朴刀,俏脸阴沉。
昨日晚间接到潘美传讯,她便让赵普率领大军押送粮草,继续走水运返回沧州。
她和潘美则率领符氏亲卫连夜骑马赶回。
她深知刘承祐阴险诡诈,如果放任他在沧州城里胡作非为,指不定会闹出难以收拾的大乱子。
见到朱秀近乎于赤身的被绑在木桩上,符金盏脸色更是愠怒。
潘美大踏步冲去,几刀斩断绳索,捡起衣衫胡乱往他身上套。
朱秀手忙脚乱穿好,腿脚有些发软,潘美搀住他的胳膊,才让他不至于跌倒。
“多谢...潘兄!”朱秀苍白着脸色,挤出一丝难看惨笑。
潘美咧嘴一笑,低声道:“昨日见左卫军包围刺史府,老子就知道要出事,赶紧出城去寻大娘子。好在半道上遇见,也是你小子命不该绝。”
朱秀哽咽点头,惊恐悲喜之下,他的精神已是极度虚弱。
蹒跚着来到符金盏跟前,朱秀急声道:“小圆姐失去下落,只怕是被人掳了去,请大娘子做主!”
符金盏当即目露怒火,视线越过那层层左卫兵士,落在最后面的刘承祐身上,厉声清叱:“二殿下抓走我身边侍女,是何用意?”
卫兵分开一条道,刘承祐走下石阶,笑道:“符娘子不要误会,我抓人并非针对符娘子,只是听说此子是契丹降奴,怕符娘子受了诓骗,故而把人带来审问。
你那侍女胆大包天,竟敢私自放跑契丹细作,符娘子不在,我就替符娘子执行家法,为符氏清理门户。”
符金盏咬牙厉喝:“马上放人!”
刘承祐拍拍手掌,两名健妇拖着一名衣裙破烂,浑身血迹斑斑,披头散发的女子出来,噗地一声将人扔下。
“既是符娘子要人,我就还给你。不过这贱婢嘴巴倒是硬,鞭子都快抽断了,她也不肯说符氏半句不是....”
刘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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