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闹盐荒的消息,他们的盐从何处来的?”
薛修亮一拍脑门说道:“大哥这么一说,还真是透出怪异,我这就派人去打探。还有许兴思那里,他手中积压的盐屯放在宜禄县,昨日还派人催我们赶快把粮食运过去。”
薛修明摇头道:“派人将实情告诉他,没有史匡威的手令,泾州粮食出不了境。这件事急不得,先打听清楚再说。
另外,你手里的两千牙外兵抓紧训练,不说要多精锐,起码要做到进退有序,令行禁止,万一将来情势有变,这支人马必须要靠得住!”
薛修亮满脸畏难,抱怨道:“大哥,练兵当真太辛苦了,折墌城里就是一帮苦哈哈,连个女人都瞧不见....”
薛修明眼神陡然凌厉:“休得啰嗦!那两千人你必须牢牢抓在手里,若出半分差错,我唯你是问!”
“知道了大哥。”薛修亮恹恹应道。
“派人注意陇山关的消息,如果魏虎回来,马上通知我。”
“是....”
~~~
安定县城门口,一伙南边来的商贩正在装运货物,准备上路。
他们此行,主要从泾州贩运一批龙须席到江南。
泾州盛产龙须草,早在两晋年间,泾州当地民户就用龙须草编织成龙须席,作为进贡朝廷的贡品。
这伙商贩是父子家族经营,父亲是大掌柜兼账房,儿子孔武有力,率领几个家族里的年轻后生,充当护卫和伙计。
年长的老父蹲在城门口,嘴里叼着根狗尾草,手里捧一本账册,账册最后几页,鬼画符似的写了歪歪扭扭几行字,老父正眯着眼念叨。
“爹,税款缴清了,咱们可以出发啦!”操江陵口音的汉子拿着关税单跑来。
“泾州的关税比别处要高两成,彰义节度府真他娘的黑!”汉子骂咧。
老父拍拍屁股上的泥雪站起身,吐掉嘴里的草叶:“税钱是薛家定的,最后也进了薛家口袋,跟节度府没半点干系!”
“史节帅也不管管,彰义军到底谁说了算?”
老父哼道:“管?怎么管?现在谁不知道薛家才是泾州的地头蛇!罢了,我看这鬼地方也太平不了,跑完这趟,今年不来了,瞧瞧情况再说!”
汉子骂咧了几句,见老父捧着账册嘀嘀咕咕,笑道:“爹,你抄的这是啥玩意?”
老父瞥了儿子一眼:“这是一篇写雪的文章,听说从节度府里传出来的。”
汉子顿时没了兴趣:“爹,你抄这玩意干啥?又不能当饭吃!再说,你看得懂吗?”
老父飞起一脚踢在儿子屁股上:“小兔崽子懂个屁!南边那些有钱的主儿,就喜欢雇些文人雅士,写一写诗词歌赋,作曲传唱!
那些豪客就喜欢听莺苑青坊里的美人唱这种调调!我抄下来带回去,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一来一去,过境的关税钱不就回来啦?”
汉子拍掉屁股上的脚印子,无奈笑道:“行啦爹,都听你的!货装完了,咱们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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