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满脸淤青伤痕,头发凌乱,神情呆滞,双目空洞,活脱脱像个饱受家暴摧残的中年妇男....
朱秀拉近椅子,温声道:“裴支使请用茶,有事慢慢说。”
裴缙嘴皮子发颤,小抿一口,哽咽道:“朱少郎,某...命苦呀!~”
说着,两行热泪从裴缙眼角滑落。
朱秀不禁唏嘘,心中倍感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伤感。
“家有悍妻,乃裴某生平最大之不幸!偏偏....又无法和离,唉~~”
裴缙尝到苦涩的泪水,双肩耸动,哽咽不止。
朱秀恍然,早就听闻裴缙惧内,没想到家里确实有一头母老虎。
裴缙娶薛氏偏房女子为妻,算是薛氏女婿。
据闻裴妻跋扈骄横,常常依仗娘家权势胡作非为,在安定县落得个母大虫的恶名。
“某当年初至彰义,毫无根脚,为早日求得安稳,迎娶薛氏女为妻。不曾想近年来,薛氏越发蛮横,对我呼来喝去,动辄拳脚相加....
我与薛氏成婚多年,只生下一个三岁女儿。膝下无子,我便想再纳一房妾室....”
裴缙哭诉声停顿了下,担心朱秀不相信,一脸正色地道:“某并非贪图女色,只是薛氏无所出,我裴缙也已过而立之年,若无子嗣岂不惹人耻笑?”
朱秀小鸡啄米般点头:“我懂的!裴支使无需解释,你继续说。”
裴缙脸一垮哭诉道:“哪知惹怒了那母大虫,将我一顿好打!夫妻一场,她竟然忍心将我痛殴成这副模样?哎哟~~”
裴缙捂住头脸伤势,伤心哭泣。
朱秀对处理类似的家庭惨剧毫无经验,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叹息着拍拍他肩。
裴缙抹了把眼泪,愤愤道:“身为大丈夫,如何能受此恶气?某想明白了,薛家一日不倒,我与薛氏一日不可能和离!从前我瞻前顾后,不敢得罪薛家,如今想通了,我愿追随史节帅,与薛家抗争到底!”
“呃....”朱秀愣了愣,哭笑不得。
原本他还绞尽脑汁,想着见了裴缙怎么劝说他。
会不会再像劝说宋参那样,嚼烂舌头也不起作用。
没想到裴缙却是自己送上门来表忠心。
缘由竟是因为忍受不了薛氏女对自己无休无止的家暴....
“朱少郎可还记得,你初到节度府,被薛修明刁难作赋?”裴缙眼巴巴问道。
朱秀笑道:“当然记得。当日众多属官无人理会我,还是裴支使代我执笔,此番恩情在下始终不忘。”
裴缙振奋道:“朱少郎言重了。某早就苦于薛家淫威,无处申诉,早有投靠史节帅之意。当日见朱少郎仪表堂堂,定然也是名门之后,裴某一见如故,这才冒着被薛家记恨的风险,为朱少郎代笔。”
“敢问裴支使祖上是?”
裴缙略微昂首,难掩得色地道:“裴某祖籍河东闻喜,高祖父乃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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