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女儿能如她的第二段婚姻一般攀个高枝嫁过去。
她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宾席,那里座着的自然都非富即贵。
只要对面有一个能看上姜芝,这桩生意对于瑟来说都不算赔本买卖。
其实她顶想让于瑟吃瘪,可为了反对而反对,自己不就变得跟坐在上首那个为了抬杠而抬杠的祁阳一样了吗?
熟知后面事情发展的姜念娇,自然乐得看戏。
毕竟她纵然十分憎恶于瑟,却也不得不承认于瑟这种人的处世哲学其实十分好用。
在外人面前装作姐妹情深观感总比剑拔弩张来的好。
故而姜念娇只笑着应道“如此也好。”
随后她只朗声解释道“我昨日摔伤了,今日怕是表演不了。”
祁阳等的便是她这句话,此时自然不忘挖苦道“既然表演不了,你来参加做什么?倒是浪费一个名额,还白白坏了旁人的兴致。”
姜念娇只微微一笑道“我也没说不表演,恰好我舍妹提出来要主动代我跳舞,不如今日便由我舍妹代劳吧?”
她的提议倒没什么人反对。
毕竟姜念娇昨日摔伤的事大家多少也听说了。
他们自然不可能让一个伤员来表演。
然而祁阳心里显然正憋着一股要与姜念娇拼个胜负的劲,故而她只继续找碴道“这也能由你舍妹代劳。你怎么不让你舍妹干脆整个代替你的人生!”
她这话音刚落,姜念娇的脸色也沉了,这话让她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过去。
她记得自己当年被自己继母安排的人拐进丽春院后,这非她父母亲生的继妹便取代了她的地位,只以姜府嫡小姐的身份嫁给祁阳的弟弟赵睿安。
而当年她母亲留给自己的嫁妆则全被于瑟拿去当成了姜芝的嫁妆。
这也导致她后来嫁入陆家时,嫁妆少的可怜,后来添置的大部分嫁妆还是姨母为她新添置的。
虽然这一切都是姜芝母亲于瑟的安排,而这姜芝拿了她的嫁妆嫁给五皇子也没什么好命,只在出嫁第二年便死了,但她还是没法不对这一点心存芥蒂。
姜念娇因为念及往事,面上神情多少有些失魂落魄。
然而她这副模样看在旁人眼里竟有几分可怜,姜念娇对面的小胖子想着若不是刚才那阵急流,这出丑的便是自己,故而他主动开口道“皇姐这话有些不大妥当吧,咱们参加宴会就是图个乐呵罢了。皇姐又何必搞得这么剑拔弩张。”
这位帮姜念娇说话的小胖仁兄乃是四皇子赵诚远。
这位虽是皇子,却也是个只图安乐的主,听说他诗书六艺门门垫底,唯一的爱好便是吃喝玩乐,其中尤以吃字为最。
他不仅喜欢让周围人研究吃,有时候兴致来了,甚至自己动手。全然不顾什么君子远庖厨的古训。
为此还挨了当今圣上不少训斥。
好在小胖皇子是个心宽体胖,没什么坏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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