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牧躺在地上怔怔的看着那只骨节分明,在从身后射过来的刺目白光下显得无比纤细修长的手,罗牧还在想着所谓“临别赠品”到底是什么意思,熟悉的清脆掌掴已经又落在了他脸上,而后他就被缪云拎着衣领一把拽了起来。
罗牧还穿着那件白色衬衫,红色的灯笼裤,那件黄色的披肩早不见踪影,白色的衬衫早已沾满血污,和罗牧此刻的脸庞一般无二,罗牧有些愠怒的一把拍掉缪云的手,转过身向着那光芒传来的地方走去。
缪云哈哈大笑着,也跟在了他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就走向那仿佛新生般的大门,鼻息间尽是尸体即将腐烂传来腥烈气味,让他根本不敢去幻想那门外究竟是一副什么糟糕的样子,门外传来的炽烈的白光,让罗牧忍不住皱着眉头眯起了眼睛。
罗牧踏在门口,随后就没有丝毫犹豫的一步迈了出去,外面一片光明,他出来的屋子极高,外表华丽无比,尖而细的高耸屋顶,外表是极古朴的灰色,外墙布满了巴洛克风格的雕饰,而就在罗牧面前,有四座一般无二的建筑,算上罗牧和缪云走出的这一栋,五所建筑仿佛组成了一个六芒星般,但这六芒星却缺了一角,而缺的那一角正是罗牧这栋正对着的方向。
五栋建筑中央就是一个不大的六边形广场,这五栋建筑是这六边形广场的六个角,广场皆由白玉石铺就,在此刻灼烈的阳光下反射着炽白的光,广场正中央地面上有一个罗牧从未见过的奇异标志,那标志皆是黑色,在这无比洁白的白玉地面上显得突兀无比,那标志就像一个漆黑无比的瞳孔般,在瞳孔内部有着数不清的向内盘旋的黑色纹路,那黑色纹路隐隐形成了一个倒挂着的五芒星,罗牧望了一眼就赶忙撇开眼神,那标志让罗牧十分不舒服,仿佛从那瞳孔中望进去就能看到无底深渊。
而此刻那标志正缓慢的转动着,罗牧此刻才发现,这五所高耸入云的建筑门前地面上都有着一个不深不浅的凹槽,每个凹槽中都充斥着无法辨认色彩的稠密雾气,那雾气稠密到仿佛液体般顺着凹槽向前滚动着,而那标志似乎就以这些雾气为食,一刻不停的转动吸收着,仿佛有生命般,一闪一闪的亮着黑色的光。
而罗牧和缪云脚下这条凹槽中却空空如也,没有丝毫雾气会出现的意思,而这五所建筑门前都站着一个人,每个人身上都如罗牧一般沾满了血污,而从他们身后的门中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剧烈的尸体腐烂的腥臭味,罗牧几乎能想象到那建筑内的惨厉程度,至少绝不像自己身后一般规矩,整洁。
而最让罗牧心惊的是每个建筑前都只站着一个人,而只有他们这里站着两个人,在罗牧走出屋子后其余四人早就已经站在门外等候了,他们每人都紧绷着身体充满着警觉,背靠着墙壁微微弓着身子略有些疲惫的站着,而罗牧和缪云走出门的那一刻,罗牧能清晰地感受到四道如钢刀般带着凛冽杀气的目光同时从他身上一扫而过,他们都是怎么活下来的?
罗牧从走出这扇大门时已经慢慢地明白了过来,他到底刚刚经历了什么,每栋房子里都会有一百名或者更多与他毫无差别的孩子,他们被关在这些建筑里,没有食物,没有光明,有的只是为活下去的无穷无尽的厮杀,而只有最后只活着一人的时候,这扇门才会打开。
罗牧却未经历过任何,因为在他醒来的时候,那时因为地上凉而坐在她身上的缪云小姐早替他消除了所有竞争者。
罗牧微微侧了侧头,看向一边不知道又从哪掏出一片口香糖嚼着,毫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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