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
“元兄莫怪,元梨乃是科学院学子,对我儒门古礼不甚了解,也是应有之意。无心之过,一笑了之罢。”
元鼎恶狠狠瞪了元梨一眼,在自己心中好好的一个充满仪式感的庄严时刻,硬是被这混账玩意儿给搅和没了。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尤其是这个混账东西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看看一脸尴尬的儿子,再联系到自己此行的目的。
元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恶向胆边生。
“说到这个孽子当初吾让其坚决报考儒门,却不成想这逆子背着我偷偷拜入科学院。吾观在座各位师长,似乎科学院的先生们未至?”
六十五岁的元鼎,牙都没有掉一颗,咬字及其清除,逻辑显然极为明确。
他口口声声说科学院先生是自己儿子的师长,不过却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
孔鲋和鲍令白闻言,两人对视一眼,随后都暗暗点了点头。
要知道,孔鲋和鲍令白两人的找元鼎来,可不是让他来做学术交流的。
元鼎此来的主要目的,便是论战。
所谓论战,其实也就是吵架,就是撕比对线,只是说起来相对文雅一些而已。
这次论战,之所以选中元鼎,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他们听说元鼎很刚!
以六十五岁的高龄,依旧能够做到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着实罕见。
鲍令白自认为当初朝堂之上,是除了李斯,淳于越以外的第三个喷子。
巅峰时期的鲍令白,可以说是无所不喷。
即便是始皇帝,也曾被他当面劝谏过,实际上也跟喷差不了什么了。
说是劝谏,这是给始皇帝留面子。
不过,自从鲍令白五十五岁以后,就战斗力锐减。
这固然有政哥不喜儒家的原因,最主要的,还是鲍令白自己明显感觉到精力不济了。
若是后来科学院没有出现,鲍令白多半会随着年龄的增大,逐渐变得谨小慎微,不敢再胡乱说话。
毕竟,人年纪大了,顾忌就会不自觉变多。
在始皇帝治下,儒家本来就艰难。
自己的官做得越大,责任就越大。
门人弟子需不需要照顾?
亲戚子侄需不需要照顾?
亲朋故旧需不需要照顾?
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求人的地方越来越多,人的胆子自然也就越来越小。
能够在朝堂站稳脚跟的,还真没有什么缺心眼的。
不过,虽然自己大喷子的荣光没有延续下来,但并不妨碍鲍令白欣赏同样性格的人。
尤其是,元鼎还和自己一样,同样出自儒家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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