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下官一定好生暗地提醒了哈丰,让他日后收敛些……”怎么说也是丈父,永琰总要给哈丰留这个薄面的,此时说的委婉一点。
赛冲阿看出了永琰无奈的厌烦,先行退下了。
永琰抚额叹息,只觉得太阳穴疼的厉害。
瑚筝姑姑轻脚进来,看着一地碎片,什么也没说,一点一点捡了起来。
“嘶~~”茶片锋利,瑚筝姑姑一个没注意割到了手。
永琰适才抬头,望见瑚筝,眸子一深,眼波流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横档,时而觉得远远的,时而又觉得近近的……
永琰按住桌边,要起身询问的时候,瑚筝姑姑赶紧说道,“奴婢笨拙,惊扰了王爷!”
看着伏地的瑚筝,永琰生生把担忧压了下去,“没事吧?”
“有劳王爷挂心,无碍。”瑚筝表情淡然,浅浅的笑像隔了一层纱,看的一点都不真切。
“起来吧!没事就好~”确认无碍,永琰又重新闭眼陷入了沉思。
窸窸窣窣间,熟悉的味道点点渐入鼻息。
永琰未睁眼也未说话。
柔软的指腹轻轻地按压在太阳穴处,力度不轻不重。
到底是贴身侍婢……
“王爷似乎有忧心的事情?”瑚筝的声音传进耳中,虽声音不重,却让人感觉踏实了许多,明明只是问问而已。
“你听到了?”永琰沉沉的声音散开,颇有一种抓不住攥不紧的无奈感。
“奴婢只管伺候主子,耳朵、眼睛也都是为了伺候主子而存在。若是能替王爷分忧,也是奴婢的荣幸。”瑚筝真是连说话都这么分寸把握。
永琰闭着眼睛,没人知道他想什么。
良久。
只听得门外有低低呜咽声传来,永琰懒懒皱眉,“什么声音?”
一侍女紧步出门查看,方回屋禀告,“王爷,外面有一只猫,听说前阵子幼猫贪玩掉进水渠淹死了,可能是寻子心切,方才低低呜咽,侍卫们已经处置了。”
永琰嗤之以鼻,说道,“看来子不教父之过这句话放在畜生身上也适合。”
泠泠夜色,多暖的心都被浸的水凉。丝丝凉意,沁人心脾,只消得愈发难以入睡。
永琰把自己锁在书房,不准别人进去。窗户上投上的影子显得那般的憔悴不堪,苍凉悲壮……
瑚筝看着天上弯弯的月牙儿,总觉得有一层水雾遮挡,迷朦摇曳,碎碎招招,恍若那年孤冷的天……
回房披上素黑的长长风衣,踏着月光朝着寂冷长街走去,王爷的安心她愿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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