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王爷进了宫请安,没多久,福晋就收到了消息,宗人府差人禀报说莲荷死了,赵启在大牢里趁着狱卒喝了几口酒的功夫,畏罪自裁了。
因为是新年,王府最是忌讳这等事情,为了不引起外人猜测,便吩咐草草埋葬了。
“锦儿怎么样?”朗娟正在下棋,拿起了一颗白子,正思纣该如何落棋,眼神没有离开棋盘问道。
立在门口的差役抹了下额上的汗,凉气倒吸口回道:“锦儿姑娘受了所有刑罚,始终坚持说自己没有害侧福晋,您看,接下来该怎么处置呢?”
咦?这丫头……
“或许她真的不知情吧?又或许她在包庇谁?不管是哪种情况,我需要的是事实,是真相。”朗娟长长慢慢说完这句话,才悠悠的落了子,不输,却也没赢。
“收了吧!”淡淡的把白子一撂,朗娟连看都没看一眼。
这才想了想,开始回那人话。
“再审几天,务必要有实话!”朗娟看了看自己的金丝护甲,只觉得它触到皮肤的地方冰冰凉凉,寒丝入骨。
“是!”那人应道。
朗娟半坐起,饶有意味的加了一句:“切不可屈打成招,再闹出人命……”
差役走出了朗慧苑片刻之后,绣檀才借着上茶的功夫问了一嘴:“主子,您是相信戈雅侧福晋还是惠苒侧福晋?”
“这王府里的真真假假何曾能够一语道破过?既信又不信方可立于不败之地,对于她们,看不到事实是无法确切说谁是好人的,倘若一朝猜错,只会给自己招来横祸。”朗娟一直都是温文尔雅落落大方的贤淑之态,甚少有这样的自保觉悟。不过,绣檀倒是十分满意,她总是认为主子太过于柔软和善良,在这时时都需要擦亮双眼的地方,善良有时候就是致命的弱点。
“主子说的是,王府里的事情大大小小的,实在是太多太多,奴婢也觉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得了,只要明面儿不出什么差错,王爷也就不会说什么。奴婢知道您善良,想要做到公平公正,可是,这事情有时候真的不是一个真相就能解释的。”绣檀此话已经说了几次了,每次她都苦口婆心的劝解主子,可每一次朗娟都有同样的话回她。
果不其然,这次依旧如此,“我既然是这嘉亲王府的福晋,自然是有责任要辅佐王爷,安定好府里的事情。至于今天的事情那是因为自小也见惯了,我不愿掺合她们也不想助纣为虐,没保住莲荷和赵启,是给戈雅一个台阶,力争保住锦儿,自然是不能让惠苒寒了心,如今,王府里她们相互牵制,也算是有个约束。对旻宁来说,不做大一方就是最好的局面。”
朗娟看着鸟笼里的静静呆着的鹦哥说道。
她不是不会斗,不过是不想斗不愿斗,王爷比她聪明那么多,怎么会自己看透的东西他看不透呢,不过是不愿追查到底。既然王爷都给了面子,她还能不知趣……
只是,惠苒倒是收敛了锋芒,忽而冒出来的这个璟婳倒是令她惊讶不少。
“不过,此次事情的发生可是让婳福晋捡了个便宜。”绣檀也是轻嗤一笑,从骨子里讲她不觉得一个刚进府的黄毛丫头能翻出什么浪花儿,只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她挺得王爷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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