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她,赤裸裸的讽刺!心中对那孩子的愧疚和遗憾全部幻化成阵阵心火,烧的她坐立难安,愤懑幽怨。
铃歌一瞅主子正在气头上,再听她的话,便知道戏班子今天是难逃一劫了。不过,她倒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委屈的,喜欢听戏是一回事,不想让和她出身同样卑微的戏子们过的比她好也是内心最真实想法。
嚯的一下站起来,一副你可别怪我的神色朝着那戏台上的女子走去。
饰演书生的那人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被侍卫拖下去杖刑了。
“安宁无意影射什么,还请侧福晋开恩饶了我~~”叫安宁的女子颤巍巍的柔语涟涟,带着妆容的小脸梨花带雨,身子因为惊惧不停的颤栗。
铃歌一直竖着耳朵注意着戈雅动作呢,直到她走到女子面前,瞥见戈雅还是盛怒非常,便压着声音咬牙冷道:“您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闯到了枪口儿上!”
话音未落,重重的一个耳光就“噹”的一下打在了安宁脸上,安宁摇着头想要呼救却怎么都开不了口,这是王府,这是一朝得势的侧福晋,她一个小小低贱的戏子谁又会怜?控制不住的流着泪一时没稳住,“啊——”的一下被铃歌打倒在地上。
“嘶~~”木木麻麻的脑袋疼的厉害,眼前也是昏昏晃晃,使劲看才能分清楚每人在的位置,嘴角当时就被打的沁出了血。
看到女子被接连抽打耳光双眼惊恐却极力忍耐的模样,戈雅才算有了一点缓和之态。
不过,好像还是难消心头之恨,看着戏子那种我见犹怜,委屈巴巴的样子,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簪花,白净细长的手指捏住簪花,看见上面翘起的金叶,眼睛微挑,蕴了一抹狡黠蔑视。
“啪嚓!”簪花从戈雅手里扔出,一路滚动着到了女子面前。
“这样一个狐媚样子,当真是令人厌恶极了,你若是没有忤逆之心,那就拿这叶簪划破脸以表忠心吧……”戈雅语气轻轻飘飘,就像是喃喃细语说吃饭喝茶的语气一样,淡漠的令人不寒而栗。
她拿着杯盖拨了拨茶水,缭绕的热气袅袅散开,片刻即消,重回萧瑟阴冷。
乔班主瞠目结舌,被吓得语无伦次,“这……,这——可使不得啊……”
戈雅最忌有人驳斥,杏目微挑射向他的眼神犹如一根根钢针,扎进乔班主的眼睛上,心口里,真怕下一刻,戈雅就赏了他一段三尺白绫。
那安宁早就吓得瘫软了,一直抽泣着磕头哭到:“安宁绝无忤逆之心,求求您,求求侧福晋饶了我吧……”
眼看着头都磕破的安宁,铃歌心中只觉一瞬的悲哀,倒是可怜了这如花似玉的脸了,要是自己生就这样的皮囊,那还不……
“还不动手?”铃歌愣神发呆之际,戈雅冷言一句话就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捡起地上的簪子,铃歌小声儿啧啧了两声,几乎快附到她脸上,吐气到:“要恨就恨自己是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戏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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