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永琰还没开口,倒是吓着惠苒了,捂口惊呼。
“不是下午还见过吗?”惠苒轻轻拍着心口,好一阵缓解心悸。
“怎么回事?”秉着怒气,永琰黑脸说道。
四宝大气不敢出,答道:“据小丫鬟说,戈雅主子特意让铃歌梳了一个未出阁时的发髻,说要好好睡一觉,丫鬟们就在外面守着,过了两个时辰了还没起来,就进去看了一下,发现戈雅主子已经吞了金子,身子都已经凉了,身边的铃歌也一头碰死在床边,随着主子去了。”
永琰一股怒气再压制不住,这不偏不倚的,正正赶到他去过昀致院之后吞金自杀,再加上前朝发生的事情,可不得坐实了他无情无义。
惠苒看出来了永琰的心思,叹息道:“既已去了,便是死者为大,过去的什么事都散了。”
惠苒说散,可这事到了永琰这里未必能说散就散。
“她既喜欢未出阁的样子,那就送她回去,让她好好怀念以前,永远做完颜戈雅。此生后世,不得入皇家陵寝。”永琰拂袖而去,既气她处事自我,又对她提及璟婳事情耿耿于怀,眼不见心为净,图了个干净利落。
永琰走后,斐然走至惠苒身边,舒一口气,道:“昀致院的下场也算是对锦儿姐姐有了交待。”
“是啊,有了交待。只是,又有何用呢?”惠苒怅然若失的看着随风飘落的几瓣梅花,落地之后,小丫鬟就扫了出去,或是埋于荒野中,或是置于流水随之飘荡,无边无际,无根无依,可悲吗?着实是可悲的,为了短暂的绽放,便不计归宿了。
思及如此,惠苒忽然觉得自己开始变得多愁善感了。
亦或者只是她之前太过安逸了,这皇家王府,可不一直就是吃人蚀骨的地方吗?
你进来了,就不可能会出去,争宠夺爱获得风光也好,默默蜷缩一角了却残生也罢,都是自己的选择,都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戈雅的下场无疑是可悲了,荒度了一生,换来的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摩挲着护甲上的图案,惠苒的心开始有了盔甲,一片一片,一层一层……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王府里人多嘴杂,昀致苑发生的事情没多多久就传的人尽皆知。
璟婳在凝舒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的手帕都掉到了地上。
“怎么这么突然?”原本,璟婳的体质就有点弱,吓了这么一下,不免坐下来缓冲好一阵子。
“主子,要我说,她是咎由自取。想当年,她还害过老爷,得亏王爷有心才让老爷没有受苦,咱们钮钴禄氏也才昭了雪!”香罗看她不上,不说落井下石,出了一口气还是有的,谁让她难为过主子!
“话虽说的没错,到底人已经去了,就少说两句吧。”璟婳习惯性的抚了下肚子,对她说道。
“好吧好吧,一切都听您的。”香罗现在一点儿也不执拗了,她就怕自己一执拗,再气着了主子,那可是还有小祖宗呢呦。
“对了,主子,王爷都好几天没来咱们这儿了。以前隔三差五还来个几次,刚知道您有身孕的时候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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