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家的玻璃暂时保住了。
陈开德推门出来,看到自家这不着调的女婿把大门踹碎了,血压蹭蹭往上涨。
“你这是干啥?”
“冤有头债有主,你往边上站,让柳腊梅出来受死!让她和她那黑心肝的娘给我媳妇磕三个响头,否则没完!”
陈开德脑瓜气得嗡嗡的,想骂,又不敢得罪这个村里出名的混混,只能咬着牙说道:
“腊梅也是你姐,你咋能一口一个死啊活的?”
于敬亭迟疑,看了眼穗子。
穗子咬着唇,用只有俩人能到的声音说:“别听他的。”
媳妇发话,他就没啥顾虑了。
穗子眼尖的看到柳腊梅猫在屋里,隔着玻璃鬼鬼祟祟地看院子,推推于敬亭,示意他往那看。
于敬亭眼一眯,舌尖扫过后槽牙,上来那股狠劲儿,跨步就往屋里走。
陈开德不知柳腊梅怎么得罪这位混世魔王,于敬亭杀气腾腾,陈开德吓得腿肚子发软,恨不得掉头就跑,有多远躲多远。
穗子看亲爹这怂样眼底一片冰冷。
这老头对柳腊梅比对自己这个亲闺女还好,前世她还会难过,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这般偏心,现在看,他对柳腊梅也没多好,一点责任感都没有。
这个老男人最爱的只有他自己,遇到危险跑的比兔子还快。
眼看着陈开德不顶用,王芬芳从屋里冲了出来,站在陈开德身后推了他一把。
“你是他岳父,赶紧说一句话啊!他要打腊梅,我就领着腊梅回娘家,你自己过去吧!”
说鸡毛!没看到他也吓腿软了么!陈开德心里怕的要死,又不敢得罪后老伴儿,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有啥话咱好好说,别让邻居们看笑话,让人家看你们这么闹,成什么样子?”
穗子原本还站在一边看着,听到这句把于敬亭推开,上前说道:
“看什么笑话?笑我男人还是笑你那个‘好女儿’?要不是她把我骗到乡镇医院做流产,我男人能气成这样?你们把柳腊梅叫出来,别让她当缩头乌龟!”
我男人这三字,容易引起于敬亭极度的愉悦,他反反复复回味好几遍。
“你别血口喷人,我闺女好心好意带你去医院,说你让于铁根气得动胎气了,你这一路还跟腊梅骂他,咋的,你怕于铁根打死你,也不能往我们腊梅身上泼脏水啊!”
王芬芳躲在陈开德身后,指桑骂槐的说穗子,想把这一切都推穗子身上,眼里满是阴毒。
最好让混混把穗子带过去,打死她才好呢。
于敬亭从回味中醒来,别的没听进去,就记住“于铁根”这三字了。
浓眉一拧,指着王芬芳骂:“你个黑老婆子,心烂嘴烂屁眼子烂记性也烂了?老子早就改名了,当初就在全村面前说了,谁再敢叫老子于铁根老子就揍谁,咋的,你长得丑我就不敢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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