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不怪你,上来吧。”
“咦?你不是很宝贝你的大辫子?”
她每天都要梳很久的头,这一头黑发也真是好看,乌溜溜的,跟黑缎子似的。
“头发还会再长出来嘛,人要向前看。”
于敬亭总觉得她似乎在暗示什么,像是一语双关。
可文化水平限制了他对穗子的“阅读理解”。
穗子的烧彻底退下来了,躺在于敬亭的手臂上,了无睡意瞪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于敬亭伸手摸了下她的大眼睛,知道她没睡,脑子里突然浮现一句话。
“你瞅深渊时,深渊也瞅着你。”
“谁教你的?!”看不出来,他还是个哲学家?
这不是尼采的《善恶的彼岸》吗?
虽然是东北话版的......但的确是那个意思啊!
“我丈母娘啊,她说过一次,我就记住了,不过我觉得这词儿不太合理,正常的对话应该是,深渊问你,你瞅啥?你说,瞅你咋地!然后你和深渊打了一架,你这小体格子肯定打不过啊,最后还是我朝着深渊撒了一泡尿,咱赢了。”
“......尼采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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