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说什么都对,比混球老二(穆北玄)强多了。
她最难的时候,始终陪在她身边的人是安国公同小儿子穆地主。
小儿子是读书人,很有名望的读书人,给她在村子里争了很大的面子,当时县令的母亲都夸她小儿子争气。
那么有名望,小儿子都没说改名字,老二在外竟然改了傲天,北什么玄的破名字,她不好意思承认这是自己儿子的名。
在兵荒马乱时候,小儿子同安国公始终护着她。
虽然她现在是太后,随便一个命妇都要在她面前磕头,巴结奉承她,一切尊贵都是老二带给她的。
但是她又不是傻子,看不明白命妇眼中的嘲讽同她因为穆地主才华横溢而让县令亲羡慕嫉妒完全不一样吗?
她是不懂得雪中送炭同锦上添花的区别,如今没人敢给她气受,不必整日担惊受怕因为老二而引来的兵祸。
她又因为老二阻止不能同安国公成亲,明明是情郎却要当作弟弟……老太后已经无比委屈了。
此时谁再打扰她同安国公私会,或是觉得她种地丢人,她死活也要让老二砍了他们的脑袋!
太后拿出帕子给安国公抹去嘴角的油渍,“我去你府上住两日,躲一躲老二的怒气,省得一群人跑到我那哭,他们咋想的啊,我是多管闲事的人吗?”
“他们没准会给你送上田产土地?这你也不要了?”
安国公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太后真住进了安国公府,他会生不如死。
他院子里的戏班子别想要了,看戏看小美人也别想了。
太后面带几分纠结,一旁侍奉的尚宫咳嗽一声,提醒道:
“下个月就是您的生辰,整个京城都知您喜好,想必在您整寿时,朝臣命妇献上的寿礼会让您满意的,您若是……奴才可以去让贺太监通通风,说您要两份寿礼。”
太后拍了桌子,佯装怒道:“我是在乎寿礼的人吗?田产哪有阿弟重要?我这才几日没见阿弟,他都瘦了好多,这几日我给阿弟好好补一补。”
田产不会跑了,她想要的话,朝臣命妇就得给她。
但是安国公长着腿会跑,一溜烟就没影了,或是又去当乞丐骗儿子……
她心肠软,怎可能眼见着阿弟这般委屈,阿弟还需要她心灵上的抚慰呀。
安国公狠狠瞪着多嘴的尚宫,又道:“地里种得东西,都熟了,旁人代你去收,你放心吗?”
“出宫前,我已把成熟的瓜果萝卜都收走了呀,阿弟,我聪明吧。”
太后一副快夸夸我的样子,安国公垂头耷拉着脑袋,一脸的生无可恋。
太后却是摸着安国公的脑袋,笑得只见牙不见眼:
“趁着皇上没空管我,朝臣们一心都在政务上,不再我耳边念叨守贞什么的,咱们好好相处吧。
守贞……呸,他们一个个广纳美人,妻子没了就续弦,一点不知道寡妇的艰难,晚上睡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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