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桥点着脑袋:“那么我说说我?我父亲是个姓王的落魄书生,可能有那么一点才华,但赶考是没机会了。镇上做酱园生意的路员外想选个金龟婿,镇上只要是还未娶妻的都去了。”
“事情成了?路员外家的小姐就是你妈,姓王的落魄书生?你姓路,可你父亲姓王?”燕子询问道。
“听话听一半,听不出来是入赘。”三哥拍了怕小六的脑袋。
“员外开明,让小姐自己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看上了我父亲。我出生之后不久家道中落,姥爷想我把做酱的本事学去,别说我们家的酱油拌饭加猪油是真的好吃,确实如果老老实实走正道说不定能复兴家业。可我父亲却想让我试试,看看能不能金科高举。”路桥再度解释。
“显然是没有对吧?不然你早在朝为官了。”燕子反应过来。
路桥点着脑袋:“没错,我本来就不是读书的料。不过读书也给了我不少好处。我从三岁开始就被父亲让我读书,但姥爷就会偷偷告诉我怎么做生意。因为看了书,所以一直以来心里都是士农工商,除了入朝当官,就是当兵,其次就是种田、务工,而商人是最贱的。这就是书里的知识,也是父亲的想法。若不是父亲哪头都占不到,也不会入赘不是?”
几位听着居然点起了头。
路桥再度长叹一声:“我们路家的泡菜酱油忽然就不吃香了,愿意也很简单。无商不奸,可我姥爷确实不是奸商。最好的大豆出最好的酱油,新鲜的蔬菜泡成泡菜。靠着本分积攒下来的生意,确实富裕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就被奸商干下去了,再也没有起来。”
“赢不了人家?也不至于输得那么惨吧?”小六的手里的笔记一刻没停。
“老百姓就不知道什么好什么坏吗?还是说你姥爷的好只是你自己想的?”三哥不解地摘下了帽子挠着头。
路桥冷笑着:“一个馒头两个铜板,用的是精面活水。老板有心卖这个价,吃得人都说香。一条街就这一家店,把持着品质以为自己能吃一辈子。这时候隔壁开了一家,馊面脏水,馒头出来都是脏不拉几的。但送上齁咸的榨菜,再一个个铜板两个。平头老百姓,早上就想着吃饱,怎么选?四个铜板吃两个白面馒头,还是一个铜板吃两个脏馒头还能配着咸菜。当然大部分人嘴里都喊着,我肯定吃好的。但事实呢?”
“是啊,我一定吃好的。”燕子大喊道。
“未必,吃好的一个月要花一百二十个铜板吃早餐。另一个三十铜板就搞定了,你们自己扪心自问。”三哥发现了里面的问题。
小六此时点着脑袋:“持家最重要,干活的老爷们或许会给自己买两个铜板一个的白面馒头。但一家不止自己一个人吃饭,一家三口加上老爹老娘。一分钱都能难倒英雄喊,所以吃得差又如何?恨不得一个馒头掰细碎泡水一家人吃。”
小六说到这里擦了擦眼泪,老三和燕子也就明白这是小六的心声。
小六家贫,怕不是这些年也是怎么过来的。但也就是怎么过来的情况下,还有钱让其六岁读私塾。当然也明白,只为了山鸡变凤凰。金榜题名可就代表着光宗耀祖,但其实没那么容易。
先不说一年考试有百万学子,但状元、榜眼、探花选上的不过百人。里头的水怕是更深,落榜还能来年再考的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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